那是1977年11月的一天,破旧不堪的成都火车站内,开往西北一小城市狭窄候车通道上,扛着大包小包人们,相互拥挤着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队伍里时不时传出叫骂声和孩子啼哭声。
候车室里弥漫着臭汗和厕所味,四岁的虎妞紧紧地拽着妈妈衣角,胖嘟嘟脸被妈妈编织围帽裹的严严实实,一身好看碎花袄,胸前系着带裙边小围裙,一双明亮眼睛使劲盯着手上面的妈妈,生怕一眼看不到就丢了妈妈,她不断的把头顶向旁边的大腿,好让自己眼睛能看到前面同样一只手拽着爸爸衣服,一只手提着布包裹的十岁哥哥,和还有扛着大包提着小包的爸爸。
随着远处火车传来汽笛声,人群开始骚动,背满包裹的妈妈迅速腾出手摸到虎妞手大声说“妞,拽紧了啊!可千万不敢松手啊!”
“嗯”虎妞使劲点头。
人群迅速向前涌动,虎妞只看到不断挪动的大腿,恐慌使她手里更使劲了。
突然,拥挤人们更狭窄,她狭窄空间瞬间被大腿挤得什么也看不见了,两只手突然就被什么力量拽空了。
突如其来的空,让惊吓的她本能地大哭大喊“妈妈。。。。爸爸。。。”
周围人潮涌动,吵杂声很快淹没了哭声。。。。。
“妈,妈。。”虎妞从睡梦中惊醒,满脸泪水,全身燥热,咋又梦见小时候了,这都多少年了,40多年了吧,哎,怎么还不能释怀呢?!也许儿时受到过的惊吓,会伴随梦境重现,让自己去寻找什么吧!?
她揉揉眼睛眨巴眨巴望向四周,可眼前一片黑压压什么也看不到。
她立马感觉到如儿时那般内心无阻的压迫感,她有点慌乱,翻身摸着床头顺手感觉到有个小台灯,顺着它摸到了开关,立刻打开了它。
眼前一亮,再望向四周,一个床头柜,一张一米五的舒适床,潜入墙里柜子装修很漂亮,窗户窗帘颜色淡淡绿色很特别,很严实捂着窗户,不让光透进来,这房屋摆设怎么不像是自己西安家呢?
也不是XJ克拉玛依的家啊?
“这是那里啊?我怎么会在这?”她迷茫坐起来。
靠着床头使劲回忆,但大脑似乎空洞洞的,瞬间她感觉自己似乎失忆了。
她赶紧爬下床穿上拖鞋慌乱地去打开了门,台灯微弱灯光照在走廊尽头,似乎还有个门。
她慌乱的走了过去,小心地打开了门,同样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下意识摸向墙,突然手指碰到了开关,她心里一喜按下,房间一下亮了。
但她却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这么大的铁笼子?关的什么动物?它去哪儿了?”
看着足足一人多高,一米多宽的大铁笼子,里面还挂着很多小玩具,全都是颜色鲜亮的,看来这个动物喜欢颜色鲜亮的,这笼子里住着是狗?猫?还是鸟呢?中间还有站架?应该是只大鸟吧?!
忽然她的大脑里传来一个声音:“阿姨问我小时候啊!我小时候啊!那个时候爸爸不在家,妈妈天天忙啊,我就跟杰瑞一样啊!”
“跟杰瑞一样?”虎妞吃惊地问
“是呀!辰辰上班去了,杰瑞就被关进了大铁笼子里,我呢被反锁在家啊!”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瘦瘦小小男生,嘴角微扬奶声奶气地说着。
虎妞摸了摸铁笼子上厚实铁条,使劲地回忆。
突然,又有个熟悉女孩声音冲她大声吼道“我就要跟他结婚!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还是他爸妈同意不同意,我们都会在一起!都什么年代了,做父母还能管我们?况且你都同意让他住进我的家了啊!我特意从布里斯班,我,我们,疫情结束了,我好不容易大老远,跑到他广州父母家见他父母来了!你也大老远从xj穿越半个中国,也见了他父母,你现在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嫌他像个小孩,你懂我们吗?懂男人吗?妈,男人至死是少年!你懂吗?懂吗?。。。。”
虎妞一激灵,她清醒了“啊!这是辰辰的家啊!我真的是在南半球呀!我在国外啊!”
虎妞的大脑极速地转动着,是不是这几年自己住的地方有点多,造成了大脑信息有点混乱啊!还是五十多岁了,大脑开始出现问题,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多,让自己的世界出现杂乱现象了!
这一团乱麻,让我理一理!
我现在人在国外,这是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我是昨天才到这的,对了,我的签证只能停留三月!我来此的目的是看女儿,嗯,过海关时海关会问的!我得用英语告诉过安检的海关。
那么我此次来目的是为了女儿的婚事来的?!
哦,我的宝贝,她居然到了婚嫁年龄了,二十六岁了,还没有男朋友,不,正确的说,她有,是我分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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