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唐恺烈四人的寝室里依然亮着微弱的灯光,亚兹拉尔正拿着终端的空白屏幕当镜子,在他的脖子上摆弄着什么。忽然,大门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一样,发出巨大声响。
“砰——”
大家正往门外看时,弗莱德从外面走了进来,揉了揉他撞在门上的额头:“呼……抱歉各位……我在生物部散步得太久了。”
“先不说这个,飞这么快,你的脑袋没事吧?”唐恺烈下了床,问道。“没事,刚飞过来的时候没刹住车……啊!”
这时,弗莱德的脚边忽然滚过来了一个圆圆的东西,他仔细一看,吓得他立刻腾空而起,背靠在天花板上瑟瑟发抖。
那正是亚兹拉尔的头,瞪着眼睛,张着嘴,脖子上还滴下一些黑色的液体和一截断裂的缝线。
“亚兹拉尔,这不好玩……”
而亚兹拉尔的床上正趴着一个无头人,四处胡乱摸索着,好像壁虎断了的尾巴,机械而无助。那颗头转了过来,看起来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在傻笑。唐恺烈轻拍上面的尘土,将它递给那个身体,有些急切地问道:“亚兹拉尔……你没事吧?”
亚兹拉尔接过自己的头,几下就按了回去:“没事!刚刚我的缝线松了,我想重新缝一下脑袋,已经快完事了,结果被弗莱德那一下吓了一跳,手滑了……重来吧。”他将目光投向床上的线团,只剩下短短几圈,远远不够缝合一整圈的头。
“草!”他不禁骂道。马奥想了想,出了个主意:“咱们明天去问问怀特先生,公司里有没有这种线团吧……肯定有的,丧尸员工肯定不只你一个。”
“好,我先扶着一会,你们谁有胶带?”亚兹拉尔双手托着头,小心对准了伤口。
唐恺烈却反驳道:“但是……亚兹拉尔你今晚怎么办,真的能就这样撑一夜吗?你跟我说过,脑袋分开的状态撑不了很久……不如这样吧。”他思索一会后,伸出自己后颈的触手,像缝合线一样伸入亚兹拉尔脖子的接缝处。
“烈烈,这样真的可以吗?”亚兹拉尔还在推辞。“没问题的,我有二三十条触手呢,况且只要主干没断就可以。”唐恺烈坚定地回答道。他伸开三根分支就覆盖了亚兹拉尔的整个脑袋,各打了个结之后,一拉就断开了。
亚兹拉尔试着转了转脑袋,竟没有任何松动。“哇哦……烈烈,你触手这么厉害!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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