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怎么不吃呀?快吃啊……”普通餐厅的菜对于一个已成为富家千金的张灿似乎看不上,安泉看她不动筷子,说道。

“吃呢,吃呢……”安泉给张灿夹上一块儿他认为好吃的肉。张灿勉为其难的夹着菜小口嚼着,不想让安泉看出来。

“你不用我喂吧?不吃饭,看着我干嘛?”安泉突然发现兄妹俩都盯着自己看,给张灿夹完菜,对张晶说。

“不是,你怎么吃饭没声音?光知道吃。哎,吃饭占着嘴了,不能聊天是吗?”张晶看着光知道吃的安泉说。

对于久别重逢的幼时玩伴来说,桌子上的安静显得无比尴尬,光顾着吃的安泉似乎有些不懂礼数。

安泉在部队早已养成了吃饭不说话的习惯,绝非饿得不得了;再者,虽然幼时有那样的关系,他俩如今也没有看不起他,但今非昔比,眼前这两位可是抬抬手就够他奋斗几年的有钱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又能聊些什么呢。

“哎,你这手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张晶忽然看见安泉的手上有结了痂的血痕。

“哦,没事儿,别大惊小怪的,男人身上留点血不是正常嘛,可能是刚才刮到了,没事儿。”安泉看了看张晶指的地方说。

张灿痴痴的看着安泉,不吃东西,也不说话。

给张灿买棒棒糖的时候,小卖铺有一老太太买完盐突然想起钥匙没揣着锁家里了,家里天然气灶上还炖着鸡汤,不知所措的老太太急得团团转。

老太太没辙向同在买东西的邻居求助,邻居也没办法,防盗门不是轻而易举能搞开的。一中年男子建议叫开锁公司,老太太担心不安全,又怕花钱,不愿意叫。男子身边的小孩儿说可以找消防队,不要钱,又安全。老太太听着不要钱就同意了。

安泉说不用叫消防,这事儿应该找开锁公司,他们是公安局备案的,可以放心,消防队来了只能破拆门,那样损失就大了。

老太太灵机一动,想起厨房窗户没关,她家就在三楼,也不算高,消防队可以从窗户上取,钥匙应该就在案板上,案板在窗户边,那样就不用破拆门了,还比开锁公司的来的快。

“社会救助应该有正当的事由,开锁有专业的公安局备案的开锁公司,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心和偏见随意占用消防这个公共社会资源。”安泉服役时就很反感这类的社会救助,明明有专业人员解决的、或者找个人帮下忙就可以处理的、甚至有些自己动手就能搞定的问题,就要找消防队,但是有警必出、闻警即动的职责只允许他私下发发牢骚。

现在的安泉不会这样想了,因为他现在做的就是志愿的社会救助,尽己所能帮助群众,用实际行动带动提高群众自救互救意识和能力。

安泉来到老太太楼下。七层高的楼,老太太家在三层中户,厨房窗户开着,有铁防护栅栏,穿过二楼墙外交错的电线管道,可以通过落水管爬到她家窗户。

对于安泉来说,爬上三楼并不难,仅在通过二楼墙外的电线管道时费了些时间。

安泉爬到铁栅栏上,挤着脑袋往里探钥匙,几次失手后,终于拿到了。

正当转过身要下的时候,一个人朝着他喊,“安泉,你干嘛呢?”

安泉仔细一看是同事陈涛,“是你呀,拿钥匙”,安泉说完就往下下。

“妈,那不是咱家吗?咱家怎么了?”陈涛看到他妈在前边,过去问情况。

“我刚才下来买包盐,钥匙落家里了,这个小伙上去帮我取钥匙呢。你怎么回来了?忘带东西了吧?熬的鸡汤,我想着给你送点呢,马上就做好了,一会儿喝了再走啊。”老太太对儿子解释道。

“不是,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陈涛对老太太有些费解。

“你那么忙。我本来想找消防队的,这个小伙子主动要上去的。”老太太心疼儿子,不想让儿子来回跑。

“哎呀。”对于母亲的苦心,他也没有办法。

安泉已经下来,到老太太跟前,“钥匙给您。”

老太太伸手拿钥匙,她手上现在有两串钥匙。安泉有些无语。

“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陈涛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是我妈,上楼吃点饭吧。”

“不,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儿呢,赶紧回家吧。”安泉走了。

“谢谢啊,麻烦你了,回头请你吃饭。”陈涛很不好意思。老太太很高兴。

安泉手上的伤可能是在下楼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划的。

“我吃完了,你们好像都没怎么吃呢?”安泉放下筷子看着他俩说。

“吃饱了,我们都吃饱了,饭量小。”张晶看一眼张灿,对安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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