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和仪琳骑着一匹马离衡山城还有约莫十里地,坐在前面的仪琳看到前方的衡山城,高兴的伸出手。

“长安大哥,快看,我们到衡山城了。”

“我们就要见到师父他们了,长安大哥也能见到岳师伯。”

李长安手里抓着缰绳,看着怀里兴奋的仪琳,笑了笑,没有说话。

“长安大哥,等见到师父他们,我们是不是就要分开了?”

仪琳自顾自的说着,情绪有点低落,低着头,不再看衡山城,她开始有些纠结要不要进城找师父。

“不会。”

李长安回答的很坚定。

这一路从衡阳城到衡山城,两人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也让他和仪琳突破了一些界限。

例如现在仪琳并不排斥在马上被他抱着。

一开始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还可以归结为他受伤,仪琳出于感恩。

但是自从他假装的受伤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改成他抱着仪琳骑马赶路。

仪琳依然接受。

可见两人之间不再是简单的救人与被救人的恩人关系。

“真的,长安大哥会来恒山派看我?”

仪琳回身,抬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充满了期待,没有任何的掩饰。

见此情景,李长安实在忍不住低头吻在仪琳的眼睛上。

他的这一突然的动作,吓的仪琳僵住了身体,紧闭双眼,不敢动弹,只有眼睫毛在一颤一颤的。

直到他抬起头轻声道:“小尼姑,你的眼睛好美。”

“啊。”

仪琳闻言,也不敢张开双眼,只得闭着眼转回身,羞的将头埋的很低,几乎都快抵到马脖子的鬃毛上了。

第一次被人如此亲吻。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她,只想到逃避。

李长安一笑,一把将仪琳搂进怀里,双腿一夹马肚子,在她“啊”的一声惊呼中,冲向衡山城门。

“小尼姑,记得我送你的那句‘安得世间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诗吗?”

“你是菩萨的,你就是我的菩萨。”

“长安大哥。”

仪琳回首望着李长安,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还有一丝的惊喜。

“金盆洗手,羊入虎口,家破人亡,魔王乱走。”

几个孩童在城门口唱着童谣。

......

衡山客栈。

衡山派的产业之一,掌管在衡山派刘正风的手里。

而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超然于世间,对衡山派的产业没有任何兴趣,一生只醉心于琴剑发扬光大衡山派武学,一把胡琴,琴中藏剑,行走于江湖。

所以衡山派的产业都是交由刘正风来掌管。

庆幸的是刘正风在商业上很有天赋,将原本不多的衡山派产业经营的红红火火,还扩大了不少。

不然他也没钱向大明朝廷捐一个散官。

此时。

恒山派定逸师太带着弟子火急火燎的押着岳灵珊,一脸怒气的走进衡山客栈。

“岳不群,岳不群,把令狐冲交出来。”

这里正是刘正风用来接待那些应邀前来参加他金盆洗手大会的江湖名门正派的下榻地。

正巧在客栈里迎接前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名门正派的掌门们的刘正风见到定逸师太,连忙起身拱手相迎。

“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没理会屋里其他的名门正派的掌门们,瞅准了岳不群,就立马当面抓着岳灵珊的衣襟怒道:“岳不群,你徒弟伙同田伯光掳走我徒儿仪琳,你要是不把令狐冲交出来,我就拿你女儿抵债。”

岳不群面对定逸师太的指责和拿女儿威胁,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很是安稳,手里拿着折扇,慢慢站起身。

“定逸师太,莫要慌,凡事都要讲证据,令狐冲虽说是我的大弟子,如果他真的伙同田伯光掳走了仪琳师侄。”

“为了仪琳的安危,我们还是要先把仪琳师侄救出来才行,再跟仪琳师侄问个明白。”

“如果真的是令狐冲伙同田伯光那个采花贼掳走了仪琳师侄,我一定跟师太一起将令狐冲捉拿回来,交由师太手上处置。”

“我岳不群绝不说二话。”

“师太可好?”

岳不群笑着看向定逸师太。

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跟他没有一点关系,更没看一眼被恒山派弟子押着的女儿岳灵珊。

定逸师太闻言,还怎么生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岳不群所有的说辞都是先帮忙救出仪琳,如果令狐冲真的有错,绝不袒护,任由处置。

定逸师太再是火爆脾气,也能听出个好赖来。

考虑到五岳同盟,华山派和恒山派的关系还算不错。

再加上岳不群在江湖上的名望,就算她再怎么对君子剑的名号弃之以鼻。

为了徒儿仪琳。

也只能心平气和的同意。

“岳师兄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先把你女儿交给你,如果你反悔,就不要怪我到时候不讲同盟情谊了。”

让弟子放开岳灵珊,同时不忘威胁一下岳不群。

好让岳不群知道,她恒山派定逸师太也不是好惹的。

放了岳灵珊。

定逸师太着急救徒儿仪琳,将知道的一些消息说了出来。

“岳师兄,不要怪我拿你女儿当质子,实在是江湖上有人说,在衡阳城的医馆里看到过田伯光和令狐冲,身边还有魔教长老的曲洋爷孙两人。”

“三人把酒言欢,甚是融洽。”

“却唯独不见我那徒儿仪琳。”

“我那徒儿仪琳,第一次跟随我下山,就让田伯光掳走了,我这当师父的实在是着急的紧。”

说完。

她心里也很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仪琳跟她下山,导致田伯光掳走仪琳。

要是仪琳真的有个好歹,她如何有脸面回山面对恒山派。

“爹。”

“师兄不可能伙同那个田伯光掳走仪琳的,我不信师兄会这么做。”

刚摆脱恒山派的看押,岳灵珊急忙走到岳不群身边想要为令狐冲辩解。

“好了。”

岳不群止住还要说话的岳灵珊,问道:“这段时间你没跟你师兄在一起,不能这么武断。”

“你定逸师叔说看到那个田伯光跟你师兄在一起,身边还有魔教长老曲洋爷孙。”

“你定逸师叔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就算是你师兄没有伙同田伯光掳走仪琳师侄,单单是你师兄跟田伯光和魔教长老曲洋混在一起,那也不行。”

岳不群对于大弟子令狐冲跟采花贼和魔教的人混在一起,很是生气,这让他感觉颜面扫地。

一旁的刘正风闻言,明明知道这不是在说他,但还是感觉脸上难堪。

尤其是提到了知己曲洋大哥,想要为知己辩解几句,又怕火上浇油,只能默不作声。

“我们是名门正派,你师兄是华山派大弟子,在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华山派,还有我跟你娘的脸面。”

“跟一个官府缉拿的采花贼,还有魔教长老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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