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堂。
苏瑾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感觉有点心神不宁,难道还是因为昨夜的事情。”这样想着的他心道:“那少女约莫是郡主、公主的身份,女扮男装,说明性格比较刁蛮,这种人最难招惹,不过幸好当时她是昏迷的,应该不知道我碰到了胸的事情。”
“大夫眼中,只有死人和活人,不想那么多了”自我安慰了一下,苏瑾就将这些念头抛之脑后,专心致志,望闻问切,看病救人。
…………
时间转眼过了十日。
独自吃过早餐后,天已经大亮了,阳光明媚,是很好的上午。
苏瑾照例绑了绑腿,腰带,走出姬府,前行向阳春堂。
对于他步行到医馆的行为,姬清河、秦红棉都表示不解,心疼苏瑾的大房主母还特意找过苏瑾,说府中不差一辆马车,自己和姬清河都将苏瑾视为己出,莫要感觉不便,委屈自己。
他则解释说在医馆久坐,走路活动筋骨,利于健康。
看着自入赘以来,越来越神采奕奕的苏瑾,秦红棉也相信了这样的话,便由着苏瑾,回头主母又在姬清河面前碎碎念的说他质朴之类的好话。
大房主母决定,等姬梧桐从浔阳回来,一定要说说女儿,那有如此之久不圆房的。
姬家二房、三房的子弟和苏瑾还是没有什么来往,对于苏瑾步行到医馆的这一幕,多数的二世祖都当是苦肉计,博取姬清河、秦红棉的好感。
包括开医馆也是。
对于这些,看在眼里面的他也无所谓。
你不鸟我,我也不理你,各走各的路。
二房一男一女,男的在离京学院求学,和苏家大房长子、三子苏秀算是校友,入赘以来,苏瑾只见过数面。
女的叫姬青桐,很黏姬梧桐,或许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对苏瑾倒是很和善,每当看到他,都会笑着打招呼,苏瑾也报以微笑。
但没有更进一步什么交往,直到当下,也是如此。
这十日,也是苦修的十日。
自引元入体以来,修行《龙虎锻体功》,突飞猛进。
功法的进度已经到了精通(30/500),八步赶蝉则是精通(100/500)
苏瑾有把握在半月内,扣关成功,武道入境。
沿街而行,过茶楼的时候,有马队行驶过来。
当前一辆马车装饰豪华,有护院开道。
苏瑾站在茶楼门口避让。
十多辆马车构成的车队依次通过,他心道:“也不知道是那边的豪绅入京,派头十足。”
茶楼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喝早茶的茶客不少。
只是这个点,终归没有午间、晚间人多,所以忙着编撰话本的许半山也没有说书。
车队通过,茶客的议论声传来。
“这是琅琊郡的朱家,财大气粗!”
苏瑾心思一动,想到了入赘之后,姬梧桐和布行掌柜们商讨商市的时候,提及的琅琊郡经营布缎生意的朱家。
说朱家有到京城争商市的筹算。
“娘子又要操劳了,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怎样才能帮一下?”
这样想着的苏瑾到了阳春堂,开始一天的坐诊。
九月寒露过后,天气降温。感染风寒的不少,每日医馆开门,患者络绎不绝,有时候街道一侧会停满各式各样的马车。
日上三竿,一辆黑色,朴实无华的马车停靠在街边。
没有人注意到这样的一辆马车。
车厢里面,慕容绮靠着软塌,看着苏瑾望闻问切,救治病人。
观察了数十息之后,她承认,苏瑾真的很俊朗,尤其是专心致志,给患者看病的时候。
柔和的神情,给人感觉不到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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