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矢王室。胆敢违拗仕囍者。一律交给阿蝉。摘了魂域,变成活尸。齐活!嘎嘣脆!

泱泱彰河两岸。同一轮皎洁圆月映照之下。

血戎庙堂,磨刀霍霍。金矢寝宫,噤若寒蝉。

寝宫广场冰凉的青石板上,匍匐着金矢各路将领。

个个义愤填膺。却也个个紧夹着裤裆。只怕一不留神崩个响屁,搅了仕囍娘娘的美事儿。

“狗日的!非宰了仕囍老妖婆不可!……起开。谁敢拦我!”

金矢三军统帅。大王归央亲弟弟。亲王归宏。拔剑出鞘,直往寝宫里闯。

“哈!谁敢拦您呀。宏亲王殿下!……众将军们,亦可手提金刀,将仕囍娘娘千刀万剐,寝其皮,啖其肉。哈!记得分老奴一块。咋家也尝尝鲜!……若。诸君请看!今儿又一轮圆月当空呦!……哈哈哈!”

杂毛老宦官贺冲。捻着兰花指,朝那皎月苍穹一指。阵阵公鸭嗓子叫嚣着,回荡在寝宫广场。

“姬相啊!……呜呜呜!姬林老相啊!……呜呜呜!……您。您。您。好惨呀!……呜呜呜!姬林老相!……我等。我等。我等怂包。我等尿货……”

与那血戎鏖战十年,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金矢悍将们。无不嚎啕哭丧,磕头捣蒜,血涌如注。

老相姬林。此刻就躺在自家花园的枯井里。枯井很深。砌满了皎白月色的冰墙。

“啊!……嗷呜!不赖!好爽!……诶?我说归央。近来精气愈发雄壮许多嘛!……继续。继续。喜欢。喜欢。”

女官仕囍。一副极尽欢愉过后的瘫懒相。歪在王榻上,撸起袍袖,架起胳膊,敞着前襟。

“囍娘娘厚爱。归央感激不尽。自当殚精竭虑。侍奉娘娘!”

大王归央。脑际垂着一条猴尾巴似的及腰长辫。光溜溜的跪在青石地板上。一脸讪讪。满身汗珠。

“哈!独独一个‘精’字用的妙呀!……干嘛?骂我!骂我饮血吸精的女魔头呀!……好哇。归央。拐着弯骂我呀!”

仕囍趴到榻沿儿,抬手捻住归央下巴颏,轻轻一仰,忿忿地盯着惶恐不安的金矢大王。

哗哗啷啷。拽扯千斤镔铁锁链的动静。

归央灵兽老白猿。脖子上锁着一条碗口粗的铁链,眼底灌血,拼命拽扯,直往仕囍跟前冲。

“什么狗日的‘囍娘娘’?老子非宰了你不可!放开老子。有种放开老子!狗日的。净祸害男人的妖孽!”

老白猿无谓地破口大骂着。只可怜。丁点儿唾沫星子都飞不到仕囍脸上。

“归央。早说宰了这老畜生完事。留着,糟践粮食,更糟践耳朵!……你若心软。那换我来。烹他一锅白猿老汤。替你补补精血哈!……来啊。取金刀来!呸呸呸!”

仕囍眯起眼睛,极尽戏蔑地朝大王脸上,连连啐了几口唾沫。汲着彩锦绣鞋,拎起侍卫递给她的金刀。

“哎呀!干嘛呀!囍娘娘。好娘娘。美娘娘。干嘛呀?跟这老畜生一般见识。万万不可,气坏了娘娘玉体呀!……来呀。娘娘。含上一枚荔枝。消消气。解解渴呀!”

金矢王后飞曦。诚惶诚恐地从青石地板上爬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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