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费武,方才书吏所言,你可是清楚?对此你可有何怨言?若是有话要说,今日本县允你自辩。”
李费武深知原本此案自己就已经被宣判了,但方才听了两方所言,县令大人似颇有维护之意,心里也是又喜又着急,自辩道。
“回大人!草民冤枉!卷宗所言不实!草民乃云溪县人氏,九月七日,草民初到鸡鸣县,途经春香楼时,在门口偶遇一女子。
草民观其神色与资容,与草民幼年时的一个邻居颇为相似,于是草民上前想要询问,若真是幼时玩伴也好相认,怎料对方刚好又走了进去春香楼里面,无奈草民只得跟了进去。”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没成想,等草民好不容易追上她,与她还没聊上几句呢,就被春香楼里面的一个妈妈所发现,此人也就是李妈妈,只是没成想,其随后竟喊来了许多打手。
一番打斗下来,春香楼人多,但草民自幼习武,也是有些自保之力的。没过多久,许是有人报了官,官府之人来了后,却是二话不说直接把草民给下了狱了。
到了监牢后却一直没有提审与审判草民,只是偶尔把草民提出来打一顿,再后来突然某一天,草民就被告知已经宣判了,至于其他事情草民就不清楚了。”
“哦?那女子叫什么名字?你方才所述,你与此女已经碰面,那么本县问你,此女可是你邻居,又缘何到了春香楼?”
陆译闻言说道。
“她本名叫云娘,现在春香楼名唤香云,确实乃是草民邻居,不过按她所说,她已经不记得家住哪里了,只记得小时候就叫云娘,对草民也还记得。据她所说,到春香楼乃是被养母发卖过来的。”
既然人都是认识,且知道名字,那倒好办,陆译闻言,直接转头对着李虎道。
“李虎你去一趟春香楼,暗中打听,并寻找此女,找到后护送她到县衙,本县有话要问。”
“是!”
李虎说完,转身快速离开。
“传张有魁过来回话!”
李虎话音刚落,陆译又再次开口,提审张有魁。
刚好张有魁此刻就在监牢,提审倒也方便,不一会吕牢头就把他带了过来。
“草民张有魁,拜见大人!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张有魁见陆译提审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以为今日要倒霉了,以前他对付其他人犯,不都是这样么,提过来先打一顿,打老实了再说,是以一过来,马上认怂跪倒,态度却是出奇的好。
“哦,张有魁,生活不错啊,进来到现在这么久了,看来精神头不错,衣服也干净得很啊,吕牢头,本县要求我们监牢对人犯是得尊重人权,不能随意凌辱。
但监牢毕竟是劳改的地方,这待遇太过优渥了,犯人是来享受的还是来改造的啊?”
陆译见到张有魁油光满面,精气神十足的,对吕牢头这种巴结对方的行为也是甚为不满。于是出言敲打一番。
“卑职有错,请大人责罚!”
吕牢头挨打态度非常坚定,马上认打认罚。
“嗯,稍后完事了,去班房领三板子,下次再不晓事,本县必不轻饶。”
陆译也不客气,这些人不敲打,张县丞怎么还钱?陆译本来也只是心怀公义,但从来可都不是什么软弱良善之人。
“卑职遵命!”
吕牢头此刻也是一脸苦瓜脸,泥马,巴结一个得罪另外一个,自己最终这是两头不讨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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