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老夫人也说道:“茹石的师父是苛神医,这孩子应该学了不少,若是瞧不出什么,到时候请神医来看看。”
众人一愣。
司徒亮惊诧:“苛神医?”
柳茹石再次点了点头,她问道:“廖婶婶,我能为您诊脉吗?”
廖氏有些犹豫,她看向自家夫君,又看了看秦老夫人。
她没有瞧向秦夫人张氏,只因这柳茹石,她早已听说,是裴言的未婚妻,也就是张氏未来的儿媳妇,自来婆母说话,这其中真真假假,怕是不为外人道也,但是秦老夫人的话,却是有分量的。
苛神医?
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苛神医,竟然是小姑娘的师父,那她若是得了师父的真传,诊脉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廖氏伸出了手。
屋子里的人,瞬间屏住了呼吸。
“我才疏学浅,比不得师父,斗胆在廖婶婶面前献丑了。”柳茹石道。
言罢,她便坐到了廖氏的软塌边,认真地为她把起脉来。
廖氏的手有些冰,骨节也很长,瘦得皮包骨,脉搏更是很微弱,良久,柳茹石又让廖氏张了张嘴。
她瞧了瞧舌苔。
舌苔很厚,也很黄,张口飘着一股子墨臭味。
柳茹石没有掩鼻,而是认认真真观察了好一会儿,然后站起身。
之后,又扫视了一圈屋里的所有人。
她扭身走出了屋子。
司徒亮蹙眉,然后跟了出去。
秦夫人一愣,这丫头倒是会装模作样。
走到屋外,柳茹石就对着司徒亮言道:“廖婶婶经常吐血不止,偶尔心口疼痛,经常会吃了吐,却又肚腹空空,月事沥沥拉拉不净,太医只以其为虚症,却不为女子阳虚。”
司徒亮有些懵,却也知柳茹石说得大差不差,又觉得兴许是刚刚夫人提过,她刚好顺势而下。
唯独这阳虚,倒是不曾有医者言。
他有些不信,但也不好辱了她的颜面,故敷衍道:“那就给开个方子吧。”
“五谷五菜五果五肉即可,阳虚从正之。”柳茹石轻轻一笑。
司徒亮默了默,觉得这丫头倒是说得一本正经,何为五谷五菜五果五肉?
不等他明白,小丫头又道:“月事淋漓不净,我会找些药草,平日里药浴即可。”
这还分门别类了?
思索间,谁知小丫头竟然进屋了。
柳茹石进屋让丫鬟去准备笔墨。
等司徒亮进屋,丫鬟已经将笔墨寻来。
柳茹石也不扭捏,抬手便在一旁的桌案上写了起来。
写完,便递给了司徒亮。
司徒亮接过,瞬间了然,原来五谷五菜五果五肉竟真就是普通膳食。
又看过另外一张,好像也都是普普通通的药草,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两种不会相冲,一个平日里可做一日三餐之用,一个则睡前药浴即可,一月之内,不可房事。”柳茹石交过药方,不忘再叮嘱几句。
屋内的丫鬟一听房事二字,瞬间低垂了眉眼。
就连秦裴倩也羞红了脸颊。
秦夫人很是不悦,这柳茹石真是不知廉耻,房事二字,便轻易挂在了嘴上,真是,真是......气得她不知再如何形容。
秦老夫人却瞧出了不一样,行医问诊中的柳茹石,让她更觉得眼前一亮。
这般自信满满的丫头,是秦府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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