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静静地观察着诸葛亮,见诸葛亮敢于在这样一个庄重的场合发问,且一语中的,直指问题核心,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一抹赞赏的笑意悄然绽放。“这大个儿倒还不赖。“她在心中暗自评价,对于诸葛亮的机敏与胆识感到由衷的欣赏。
黄月英深知,在这样错综复杂的案件面前,能够保持冷静,迅速抓住关键点的人并不多见。诸葛亮的表现,无疑让她看到了一个未来可能的盟友,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她暗暗决定,今后定要与这位才智过人的青年多加交流。
唐炳早已得意洋洋的对旁人拱手作揖道:“这是我哥们儿!承让,承让了!”
诸葛亮早就听不下去了,如此草菅人命的审判,完全不符合实情。
其实这些疑惑很多人心里都有,只不过诸葛亮是那个揭穿“皇帝新衣”真相的小男孩罢了。不过这正合苏原的意下,苏原赶紧揪住不放:“看来此案尚未厘清,王犯冒名认罪,恐让真凶逃脱啊。”
“督邮所言极是”,郑旦只得同意,“刚才是谁在说话?”
“禀大人,是草民。”诸葛亮出列拜伏。
“你是何人?”
“草民诸葛亮,是隆中书馆的学生。”
“看来你对案情很有心得啊,一句问话就能让顶罪者露馅。”
“大人,草民也是心生疑窦,情急之下才脱口问出的。”
“说说吧,你是怎么考虑的?”郑旦又问。
诸葛亮道:“禀大人,郡守的死状诡异,是被紧缚后吊于房梁之上,不像王武短时间内以一己之力可为之;再者,当天郡守要来,书馆一早就守卫森严,官里师生早早在新校舍门前集合,王武一介流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溜到郡守歇息的厢房里去?至于他能说出郡守的死状,是因为当日那么多人亲眼看到,不出半日,整个邓县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王武听来只言片语依样画葫芦也不难。所以,明眼人一看便知,凶手根本就不是王武。”
诸葛亮这傻孩子,居然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了,完全不顾及县令的面子啊!
“哦?厉害嘛!既然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否了先前的判定,看来是有点儿本事,不如这样,这案子你来查吧。毕竟案子是在你们书馆犯下的,跟你们都脱不了干系,书馆师生理应尽心查清。”
啊?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黄月英和唐炳对视了一眼,县令这完全不按套路打啊!
哼!就是不能按套路打,郑旦巴不得赶紧替他儿子解套,这么个密室杀人的无头案,让郑伦去哪里查去?正好有这么个愣头青出来挡事儿,不拿他下驴拿谁下驴?
“郡守之死是本县头号重案,本官必须给上头一个交待,既然你应下来了,七天之内必须查到真凶,否则,以扰乱刑律之罪拿问你!”
郑旦不由分说,看大家都跟被点了穴一样目瞪口呆,又补了一句:
“我也不是为难你,刚郡里的公函已经到了,我这里也只剩七天时间了!”
诸葛亮眉头一皱,婶母嘱咐自己的话来浮上心头,暗想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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