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宁从抗大毕业后,打报告上前线。组织上却觉得他是个难得的理工人才,让他参与筹建延安自然科学研究院。
这天周亦宁在土路上走着,遇到了李小俏。她穿着军装,显得英姿飒爽。二人谈了一阵,才知道李小俏在报社工作了。
“怎么样?我们结婚吧。”李小俏笑着说,”这里的同志结婚,都是每周六到窑洞团聚一次。和我一起工作的许多女同志,娃娃都有两三个了。那些丈夫,也不都是像琪琪那样娇滴滴的,个个挺着孕肚,工作得很有成绩呢!”
周亦宁脸红脖子粗的,不好意思回答。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参加革命了,还这么害羞?无论男女,总要过这一关。我算是总结出这点教训来啦。”李小俏拉住他的手,”我们到延河边走一走,好吗?”
两人在阳光普照的温暖的延河边散着步。李小俏谈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学业,自己的革命履历;周亦宁也谈了谈。然后两个人不知不觉地接了吻。
两人回去后,就各自打了结婚报告。不久报告批下来了,分给他们一个单独的窑洞。结婚那天,周亦宁还在工作,开完会,回自己的窑洞把被子一抱,放到新家,李小俏也如是。晚上同志们来闹洞房,吃吃花生大枣,喝点糖水,都说李小俏行,把延安一枝草拿下了。
同志们散去后,就该入洞房了。周亦宁想到琪琪那副娇弱无力的样子,
就有些怵,自己拿着物理书在油灯下看。李小俏铺好被子,见他还在读书,抱住他的肩膀娇声说:”我的好丈夫,结婚之夜还不歇着?”
周亦宁脸红着点点头,和她并排向床上走去。
第二天周亦宁醒来时,天已大亮。他揉揉脑袋,感觉虽然有些发晕,但总体来说不像人们传说的男子结婚之夜那么恐怖。他起身穿衣,李小俏已捧着打来的小米粥进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容光焕发的样子。喝完小米粥,他们相对无言。
李小俏温柔地说:”昨天,你还好吧?”
“还好。你呢?”
“我很好。”
两人说完又没词了。李小俏说:”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两人来到窑洞外,有对夫妻正蹲在地上吃饭,男人好笑地问:”新郎官昨晚难受不?”
周亦宁脸红了,那对夫妻同时发出热烈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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