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丝闷闷不乐地戴上耳机,却把手机扔到一边,显然,他跟女友闹起了冷战。

“葫芦丝,没必要生气的。”云奕鸯缓缓地眨动眼。

葫芦丝摘下一边的耳机,语气不满地说:“我跟你本来就清清白白,更何况……”更何况你还是江辞喜欢的女人,我作为兄弟的怎么可能会打你的主意?

“言而总之,她不该胡乱吃醋的。”葫芦丝神色认真而严肃,他夹了排骨吃,突然又显得郁郁寡欢。

江辞沉默许久,瞥了眼小口吃肉吃饭的云奕鸯,他放下筷子,轻轻地揩去嘴角的油渍,“你是不是有事儿没说?”

葫芦丝呐呐地应了几声,他把耳机都摘下,随手扔到了一边。

“是这样的,我不是要攒钱吗?不管以后到底能不能娶到小萍……我打算住在地下室,你们就不用担心乐器丢了。”葫芦丝说到这里垂下了眼皮,他哼哼唧唧地拿起一旁的啤酒。

因为几个男人经常在地下室聚会,所以这里也常备啤酒,可惜没有冰柜,他们也只能喝点常温的。

葫芦丝用坏掉的鼓棒翘起瓶盖,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待酒水下肚他才又说道:“水电费我来承担,那个尿频的老家伙离开了,也就没有什么费用了。”

“啊对,还有燃气费。”葫芦丝将酒瓶放在桌角,看起来有几分不自在。

“那就拜托你了。”云奕鸯忽地说道,刚好打断了江辞的话音,她神色不好意思地快速瞥了眼江辞,“这个合成器一万多块,有你在这里我就能安心放着了。”

“放心吧,我给你看好了。”葫芦丝笑着说,他闷头大口地扒饭,至于江辞,他一定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云奕鸯将合成器拿出来,抱在怀里,她连上电,指尖摁住低音的do,合成器空幽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江辞和葫芦丝看向云奕鸯,他们的眼神微微地闪烁。

“你们也发现了?江辞的声音真的很配合成器。”云奕鸯扬起一抹笑意,指腹流转在中音区,她轻哼着调子,随着她的动作,合成器自己就完成了伴奏。

葫芦丝都不吃了,他放下筷子,不可思议地凑近云奕鸯。

“江辞,把本子拿出来,你试着唱两句。”云奕鸯第一次指挥起江辞,却仿若有过无数次般和谐,犹如春去夏来般理所当然。

葫芦丝托起腮帮,歪头看向突然熟络起来的男女,他们不会背着他做了什么吧?

江辞在犹如走钢丝般低沉而揪心的伴奏下,他看向云奕鸯,在看到她指尖地轻点,他自然地将声音插入。

“如今我像失去感情的动物,

茫然而又无措,

空洞的世界早已忘记了救赎,

天空的辽阔也没有插上翅膀的妄想……”

江辞的声音低沉而颓然。

歌词里以自我为中心的空洞,就像每个失意的人,除了自己,不再在乎任何人。他的声音与合成器的空幽完美配合,颤音在他的尾音处抖动。

云奕鸯将合成器的特色音质尽可能的减少,主要是以辅助江辞的声音,并融入不一样的感受,属于合成器带来的特殊触动。

“用你那温柔将我沉醉,

令我深陷其中,

不去想到底该是谁的错,

这些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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