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福哪怕此时再怎么冷静,也不能不为白白夫人眼眸的媚态流光,及白玉脸上的迷晕,所融化。

他何尝不想起那时令人薰醉的风景。

丁永福不自禁地支起小帐篷。

白白夫人的脸色更柔,更艳。

丁永福喃喃地说:“去,去,我去怀州。”

这个时候,陈长离正在仰着头叹着气,感慨着命运的不济。

水明珠可在关注着白白夫人与丁永福的‘互动’。

水明珠蛾眉微蹙,提高声音说:“白白夫人,我们都去。我们绝不放弃归元仙丹。如有谁与我们争抢,我们绝不会手软。”

吓得陈长离与丁永福哆嗦一下嘴巴。

水明珠话虽说得痛快,但这当儿,己方力量薄弱。

如对方召集人马来,完全可以碾压己方。

即便要了三个人的命,亦属举手之劳。

还好的是,白白夫人好似不怎么计较水明珠的话。

白白夫人摆着优雅的姿态,对陈长离、水明珠说:“呵呵,我在怀州恭迎两位。”

白白夫人再向丁永福抛个媚眼,说:“还有你,老头。”

说完,不待答复,飘飘然起身,带着香气离去。

直至外面听不着白白夫人一行人的一丁点声响,陈长离百思不得其解地自问:“这美妇……咳,是何用意?……咳,难道就是向我们下战书?”

陈长离向丁永福嘲笑:“她为何在最后向你……咳,媚笑?莫非那时……她令你反应,竟对你这老头……,哈哈……。”

陈长离笑到后来,气接不过来,咳成一片,经久不息。

水明珠对师兄嗔道:“师兄,你病成这个样子,还开这类无聊的玩笑。实在不好笑。”

水明珠转过脸,面对丁永福,柳眉倒竖,怒道:“你这老头,还站着干吧,出去!不想见到你这般讨厌的老头!”

虽在催促丁永福,丁永福就是不起来。

水明珠更为生怒,动起手来,一把拎着丁永福,让他站立。

丁永福窘窘地向她一笑。

水明珠才注意到丁永福的反应尚未消失,这是他不便站起的原因。

水明珠霎地一下,两颊飞上羞涩的红晕。

……

一行十人的怀州之旅,终于成行。

丁家所购的三辆板车,有两辆满载家里的各类物事。

如在板车之后,因板车堆得物资较高,一点看不到前方拉车的人。

一群人踏着道路上落下的碎叶,刷刷作声,回荡在静谧的山林之间。

道路两边的野花随风摇曳,发出最原始的野香。

陈长离躺在板车上,对走在板车一旁的师妹感慨地说:“在这板车之上……,咳,看两边的树木慢慢向后移动……,咳,咳,真让人忘了尘世的喧嚣。”

水明珠无限悲伤地回复说:“师兄,是的,这种让时间慢悠悠过的感觉,最值得享受。”

她在想着,不久之后,师兄的病如治不好,即将告别人世,这样的美景再也欣赏不到。

师兄师妹虽心怀感伤,至少轻轻松松。

而拉着板车的丁永福,则累得像狗一样。

一共三辆板车,丁家男儿才三人。

丁永福的孙子丁铁锤、重孙丁小牛分别曳着一辆小山一样的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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