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姑娘也单纯的很,对阳春楼一知半解,只知神使对她好,满怀感激跟着来了。

直到后面老鸨要她脱光验货,姑娘这才想起反抗,争吵中才得知阳春楼内情,羞愤之下,跑来找神使算账。

“都是误会,误会。”王金奎一叠声的做好人,“都是好心,一时不察做错事罢了。此事就此揭过,再不提了,如何?”

神使也知自己孟浪,涨红着脸,半晌才恨恨点头。

姑娘却不依不饶,自己清清白白一人,无缘无故阳春楼走了一趟,以后人前如何说得清,如何抬得起头?

神使也委屈,自己是做好事,钱、时间都搭进去,非但没捞着好,反惹一身骚,何苦来由。

王金奎又是一阵好劝,姑娘总算看在神使无心为恶的份上,勉强放过,却要神使赔偿金币百两,弥补她幼小心灵的创伤。

神使一下蹦了,将身上所有口袋尽数翻了个底朝天,除却刚到手的五两金币,再无其他钱财。

姑娘却再不肯让步,提议王金奎中间作保,神使以后每月赔她一笔钱,赔够一百金币为止。

神使显然刚上任不久,哪肯平白背上如此巨债,铁青着脸不同意。

王金奎只得再做好人,自己拿出百两金币,总算将此事平息。

神使感激涕零的看着王金奎,紧握着手,眼泪止不住的流。

王金奎一面配合着安慰,一面心中得意:自己这绝对算是雪中送炭了!百两黄金跟赢得一位神使大人的友情相比,九牛一毛!

姑娘拿到钱,气消了不少,指着神使道:“是你送我进来的,还得你送我出去,否则好说不好听。”

神使显然也是怕了这位姑娘,再次感谢了王金奎,骂咧咧的跟着姑娘往外走。

姑娘存了心找不痛快,带着神使专找偏僻的小巷子钻,七扭八拐,神使不断抗议,却被小姑娘无视。

一直来到如归楼门前,小姑娘这才停下,背着手,昂首走进去,敲着柜面叫店家来个顶楼包厢,她老人家要用膳。

老掌柜一见两位都面色不虞,哪敢怠慢,连忙招呼小二带二人上楼。

“行了,本姑娘乏了,要歇一会,待会摇铃叫你上来点菜。”

姑娘挥手赶走小二,拉着神使进入包厢,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包厢内,二人对视一眼,四手对拍一下,捂着嘴大笑起来。

“成了!不枉一番折腾。”少年先止住笑,说道,“赶紧收拾了离开,省得夜长梦多。”

女孩连连点头,一边收拾一边嘟囔:“你都不知道,刚才我怕的心都要跳出来,就怕被人看出破绽。这要露馅,小命怕是要交待。”

少年得意道:“咱俩涉世不深,再怎么排练,难免处处是破绽。好在我英明神武,早就料到这点。这次咱俩扮的是单纯男女,遇事慌乱很正常,纵有些破绽处,这个理由尽够遮掩了。硬伤是衣服!一旦那王金奎反应过来我穿的是戏服,就穿帮了!钱已到手,赶紧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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