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自来水。
郎奇听见了一部分人的小声议论,自己这次演唱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过大家都没走,嗯,这么多观众来都来了,只唱一首五段的歌显然太少。
郎奇心中一动。
郎奇搂着泰松,似乎不经意地提议,“我再给你唱两首我创作的蒙古歌吧。”
这又大出泰松预料。郎君要是做几首南朝诗词不奇怪,还能做蒙古歌?当即怂恿,“快唱快唱。”
“洁白的毡房炊烟升起,
我出生在牧人家里。
辽阔的草原,
是哺育我生长的摇篮——”
郎奇居然又唱歌了,大家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这次的歌大家都没听过,可是这旋律,每一个音节都击中了在场蒙古听众的心,离得近的,不由顺着郎奇的调子跟着哼了起来。
郎奇没有关开闰和衮楚克喝断当阳桥的本事,声没那么大。现场一万多人,近处的几千能听见,远处的听不清。
刚才郎奇泰松对歌,唱的是蒙古人熟悉的玩意,远处的人听个大概就知道在唱什么,听不清没关系,都是看热闹而已。
这首新歌被近处的人跟唱,远处的人立刻急了,开始往前挤,现场有点乱。
一个牧民忽然发现,被自己挤到一旁的,居然是大汗,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
林丹汗摆摆手阻止了旁边化妆侍卫的行动,笑眯眯亲自把牧民拉起来,食指竖在嘴前,朝他嘘了一声。
牧民激动不能自已,我跟大汗并排听演唱会,够吹一辈子的了。
那边郎奇已经开始唱第二首。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娜依呦——
绿绿的草原,那是我的家,娜依呦。
我爱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粆图听着歌词,若有所思,“皇兄,你的陪嫁没白出,看,他已经把蒙古当成家了。”
歹青点点头,“郎奇有才华创作新歌不奇怪。
可是这调子,一听就是只有纯粹的蒙古人才能做出来。
郎奇果然对咱们真心投靠,已经被咱们归化,把自己当蒙古人了,大汗你给郎奇封王的效果出来了。”
林丹汗笑而不语,哪里那么简单啊?
封王赐婚对郎奇不顶用啊,要是知道我跟郎奇的幕后交易,吓死你们。
郎奇两首歌唱完,一万多人一齐喝彩。
“我先前还对大汗封一个南朝人当大王不以为然,我错了,这郎奇明显是咱们自己人啊。”
“就是,这两首歌每一句都唱到了我的心里,不是热爱草原的蒙古人,这歌是做不出来的。
郎奇就是咱们蒙古人,谁反对我跟谁急。
别说当大王,就是——”
“嘘!你不要命啦。”
目的达到,郎奇面露笑容,一把抱起泰松,向远处走去。
众人都知道下一个环节不便围观,纷纷散去。
郎奇越走越远,终于身边没人了,微笑问泰松,“要不要去我的帐篷?”
“才不。”
泰松手伸向背后,“马鞭我给你带来了。”
一朵白云缓缓飘过,遮住了月亮的眼睛。
…………
曾佳意失魂落魄走在回去的路上,郎奇他脱了,脱了!
郎奇居然脱了飞鱼服,换了蒙古服装了!
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从林丹汗给郎奇赐婚封王,曾副使就开始焦虑,现在更焦虑了。
郎奇对歌他不太在乎,倒是后面两首歌唱的什么?为什么那些蒙古人那么激动?
可惜自己不懂蒙语。
看向一路的呼和腾格尔,“包老师,郎奇后面唱的什么?”
等呼和腾格尔翻译完,曾佳意一拍大腿,“完了,完了。”
郎奇把蒙古当成了家,这妥妥马上要投鞑了。
娘的,封王赐公主给半壁江山,要是给我莪也投。
不是我曾佳意不忠,你们内阁有一个算一个,谁能受得了这个考验?铁定比曾某投得快。
可是上次给自己升官,林主事同时转达了内阁的申斥,郎奇不拿来女真鞑子的脑袋,不准再上奏折搞事情。
眼看着郎奇要投鞑,自己连奏折都上不了,怎么办啊?大明危险了啊。
话说你们女真人怎么这么怂,派人来打蒙古啊。
哪怕派一个斥候过来,被郎奇捉住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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