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渡儿的身体不断被江水拍打着,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果当初......也许她就没有机会活到今天,没有机会体会爱情的滋味,也不会遭受连日来的凌辱,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迎接死亡呢?

河渡儿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她猛地睁眼,她不能死,她不要称了他们的心,她要反抗到最后一秒。她不断扑打着,随着江水飘荡,时而被水淹没,时而探出水面,不知过了多久,呛了多少水,她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不好了,渡儿,建邦叔。”河麟气喘吁吁地回到村里,指着江的方向磕磕巴巴地说着。

众村民随着河麟先到了木屋查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顺利来到了江边,河建邦还在江边呆站着。

“渡儿呢?”河梅率先质问。

“渡儿那丫头呢?”河贞姑一边质问一边走到自己丈夫的身边低语,“你把她怎么了?”

“我要了她。”

“什么?”河贞姑恨得牙痒痒,这么久了,不管她怎么搔首弄姿,都没有再得到一丝抚摸,那个丫头她凭什么?

“我要了她。”河建邦转头对众人大声说着,“她跳下去了。”语气平淡得不像做错事的人,对,她跳下去了,他只是看到了,仅此而已,河建邦这么安慰着自己。

“啊!啊~”河麟胡乱抓着头发,露出伤心的神情,憋不出一句话,不过河渡儿逃走这件事竟然出乎意料地和他撇清关系了,他看着湍急的江水,坚信着河渡儿是个命硬的女子。

公交车四周围了一圈村民,他们的眼里充斥着愤怒和凶狠,像嗜血的丧尸,没有感情,把这些天的不顺利不痛快都在此刻发泄出来。他们不停用手上的工具敲打着车窗、车身,嘴里喊着‘下车、下车’,他们完全失去了自我把控能力,只是恰巧这些天烦躁,只是恰巧路风和赵诗音出现,只是恰巧他们无处宣泄,只是......

“你说什么?”河守村脑袋都要炸了,这群蠢货究竟要干多少蠢事?“马上把他们找回来。”赶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前......

“我马上去。”何麟的父亲河建英说道。

“万一......别留下痕迹。”

“明白。”

“师傅,千万不要开车门,我们一定要撑到警察来。”五分钟前路风就说过这句话,显然快要失去说服力了。

那个行为奇怪的男子此刻像个没事人一般,事不关己地塞着耳机,靠着椅背,还在......玩手机?赵诗音见状,擦干泪水,吸了吸鼻子,她不能总是躲在路风身后,本来就是她提议来的,为了这个决定,路风已经挨了很多打。

赵诗音走到师傅身边,拿起师傅专用的扩音机,放在嘴边,她深吸一口气,十一车上的人捂住耳朵,接着用她平生没用过的最大音量说着,“各位河姆村村民,请听我说,我们只是来找同学,没有恶意,既然没有找到,我们就会乖乖离开,请不要为难我们。”

赵诗音没有说他们已经报警,生怕激怒了他们,车外村民照样嘈杂,这一次她不是胆小鬼,她拿起扩音机,继续重复刚刚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

有几个村民停了下来,而后更多的村民停了下来,他们围到一起,不知在商讨什么?赵诗音觉得自己的话奏效了,开心地走向路风。

就在此刻,车身发生了剧烈的晃动,口罩男震惊地收起手机,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他迅速将车上的紧急逃生用具拿起,用力敲向玻璃,路风见状也赶紧跳向另一侧照做一遍,同时提醒赵诗音,“诗音,跑到那边坐下,扶好了,不要怕。”

轰隆一声巨响,公交车应声倒下,狭窄的公路只有尽头有足够的空间掉头,其他路段两辆车都很勉强,而师傅掉了头之后就开到了路中间,路的两边都不足一米宽了。

车道外侧几乎没什么大树,车子顺着山坡一路滑到了谷底,期间还伴有火星冒出,天渐渐暗下来,仿佛迫不及待要落下帷幕一般,黑暗吞没了车身,村民们迅捷地清理了现场的玻璃渣子,火速离开了现场。

“地震了吗?”江俊转头问徐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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