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走近牢房,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莱纳德,你可以跟我们走了。“他说。
莱纳德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对他的上司表达感谢。“谢谢你,亨特先生。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多克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嘿,莱纳德,没想到你还有进局子的一天啊!我得说,这黑白条纹的囚服还挺衬你的!”
莱纳德虽然心情复杂,但在多克的玩笑声中,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他摇了摇头,回应道:“多克,等这事儿搞清楚了,我可得请你好好吃一顿,庆祝你不再有机会拿我开这种玩笑了。”
克拉拉在一旁轻轻笑了起来,她看着莱纳德,眼神中带着一些同情和理解。她先递给莱纳德一块精细、洁白无瑕的亚麻手帕让他清洁了下面部的污渍。莱纳德注意到这块手帕边缘用细腻的蕾丝镶边。
然后克拉拉打开小包的扣子,里面的东西有一小瓶橙花水和肥皂、还有一块干净、柔软的婆罗多棉布。
多克取出随身的铁皮酒壶和水囊,给莱纳德清洗了伤口,克拉拉则给他换上了新的纱布。
“我本来想给你搞点从婆罗多来的黑药膏的,但是因为最近东大陆在打仗黑市上很难搞到,你就先忍着疼吧。”老头儿幸灾乐祸的说道。
“免了,那玩意说不清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的。”莱纳德敬谢不敏。
莱纳德感受到伤口处传来阵阵刺痛,但克拉拉动作轻柔地用棉布覆盖在伤口上,柔软的触感多少缓解了些许不适。他低头看着渗出血迹的纱布,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太不真实了。先是遇到了那个诡异的凶手,眼睁睁看着他在眼前消失;然后又被当做嫌疑人关进了牢房,差点就要在这里度过一个不眠之夜。虽然现在总算是重获自由,但那个神秘凶手的身份和动机依然扑朔迷离,事情似乎还远未结束。
或许牢狱的生活变成了一种捶打,肉体上的刺痛和精神上的刺痛混杂在一起,让这个灵魂深处依旧稚嫩和天真的男人意识到了这世界与他之间,其实,是有着一条巨大的沟壑的。
“我要揪出来这一切背后的家伙,让他们血债血偿。”莱纳德咬着牙说了一句。
“说得好”亨特拍了两下手“不用很久,就是现在。回去,我们要确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咖啡厅三楼的房间里,莱纳德透过半拉开的厚重天鹅绒窗帘,可以看到窗外咖啡厅花园的景色,远远的隐约传来鸟鸣声和微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
老达克一屁股坐在皮质扶手椅上,用着身仇大恨一般的力气往他的烟斗里面塞烟叶。
克拉拉坐在长桌的一侧,她的手里握着一支钢笔,身体前倾,面前是一个厚实的笔记本。今天的她身穿一件深色的长裙,外面是一件淡色的束腰外套,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
瘟疫医生端坐在长桌的另一侧,他的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在静默了一分钟后,然后开口了。
“这是让身体穿梭到虚境的能力。我们这次遇到的病原体是一群深海来客。他们的特征是身体的随机部位会有触须或者柔软的瘤子,如果被伤害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一种透明的浓厚粘稠液体。这种虚体化的能力也只有这个群体中的少数重症患者才具备。”
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历史、宗教、信仰,还有其他一些晦涩难懂的东西,比如什么仪式的产物之类。莱纳德惊讶的发现这和老胡斯当年书柜里的魔幻小说里的情节差不多。
“那么说我们应该怎么抓住他们?这东西应当如何应对?”
“祝圣的子弹,或者圣水可以伤害到他们。盐、去皮的大米或者小麦粉可以驱散虚境对他们的影响,让他们的形体稳定在现世,让你可以处理掉他们。”
“但是最关键的有两点:第一,最后一击要由这些僵尸完成。第二、要保证尸体的完整,这是重要的研究材料。”
“说是这么说,怎么找到他们,难道要去下水道掏烂泥吗?”老头点起烟斗,满意的嘬了一口。
“这案子不是只有这一起”亨特说道,然后看向克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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