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刘璋参见陛下。”刘璋不敢耽搁,跟着张承业来到了皇宫。而且是出乎意料地被引进后宫,看到了孤身一人端坐的刘宏。
“爱卿平身吧,来,到朕身边来。”此时的刘宏没有早朝时的威严但更显阴沉。周围只有一个太监正是张承业,其他空无一人,使得大殿变得阴森森的。
刘璋走上前,做到了皇帝的对面。烛火晃动着,照亮刘宏苍白的脸,让刘璋有些意动。
“爱卿此次北方大胜真是壮我大汉天威啊!”刘宏率先说。
“全赖皇上龙威,草原蛮子问我大汉天兵无不丧胆。”刘璋恭敬地回答。
“呵呵呵,你就别恭维朕了,刘爱卿于朕平辈,又是宗室大将,朕希望能听些实话。”刘宏对刘璋的回答明显不太满意。
“陛下,您想听什么我定然不会藏私。”刘璋知道刘宏这是把自己当做心腹了,那自己就算不把底牌亮出来也该说些实在的了。
“你在幽州养的那些士兵我都知道,各个勇武不凡,花了你不少钱粮吧。”刘宏好似随口说说,但刘璋听了有些汗流浃背。
“确实花费繁多,但为国养兵本就是臣的职责。”刘璋只好顺着回答。
“呵,你家不过是宗室,又不是他们世家,能积累那么多钱粮有多不容易,我还不知道吗。这诺大的大汉,有多少钱是大汉的?有多少是那些个世家大族的?”刘宏说着,情绪有些激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有了兵马,那些个世家大族不敢不从。”刘璋回答道,看来刘宏早就知道了世家的威胁。
“是啊,所以我先是重用外戚,让那个杀猪的屠夫做了大将军,但他就是一个贪婪的蠢货。此后不得不重用宦官,但这帮没卵子的大多贪婪且愚蠢,少数清廉但愚蠢,真得一心为朝廷办事且有能力的太少了,这么多宦官也就张承业一个,我用得还算顺手。张让、赵忠都只是平衡的砝码罢了。”
“那陛下需要臣做什么。”刘璋看明白了,刘宏虽然贪财好色,但绝不是蠢货,他利用宦官、外戚与世家对抗,但可惜整个大汉陷入这样的党争之中,受害最深的还是百姓。
“张承业算是朕在朝中的一只眼睛,盯着三方势力的行动,不要太过火。但地方上我却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清楚情况。我想听听爱卿对如今大汉各地的看法。”刘宏叹气说道。
“如今的大汉百姓可以说是民不聊生了。那些世家豪强兼并土地,百姓负担沉重,不仅要承受朝廷高昂的赋税,还要遭受豪强的剥削和压迫。而且天灾不断,粮食常常歉收,农田无人耕种,田地荒芜,粮食短缺,百姓生活当真困苦。至于北地的百姓还时常遭受羌族、乌桓、鲜卑人的劫掠,生活更加艰难悲惨。”刘璋细数着东汉末年百姓的痛苦现状。
刘宏眉头紧缩,但并没有失态。
“陛下,容我妄言,我估计百姓已经容忍不下去了,可能很快就要揭竿而起了。”刘璋讲到此处,刘宏才做出了反应。
“这些黔首是一股强大的力量,那些个世家大族都会被掀翻的。”刘宏残忍一笑。
“陛下,你可知道太平道?”刘璋试探地说。
“当然知道,为首的张角听说在北境颇有名望,教徒众多。”刘宏随意地回答。
就在刘璋想要接着说下去时,刘宏打断道:“随他们去吧,我只希望蓟侯你能为我将他们挡在关外就好。”
刘璋一听这话,瞬间一惊,难道黄巾军真得是刘宏纵容而拿来对付世家的刀吗?
“微臣遵命!”刘璋不敢再多说。
“你那些铁甲、战马朕就当不知道了,只要你还记得你姓刘,是我宗室之人就好。”刘宏看似随意添了一句话。
刘璋立刻跪地请罪。
刘宏看着刘璋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地思考着,眼睛紧盯着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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