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韬将婴孩交于吴妈,吴妈又将孩子抱回内屋。卢行韬对祖师再拜道:“多谢神僧为小儿赐名,山居简陋,请祖师和军爷留下吃顿便饭,以作答谢!”说完又吩咐吴妈做饭。
祖师和裴渡再三推辞不过才留下来吃饭。
卢家本就贫穷,无甚好菜,不过是几盘山鲜竹笋青菜,祖师不食荤腥,感觉山中野菜甚为可口,裴渡倒不挑剔,宾主尽欢。
用罢饭,天空放晴,云散雨霁,祖师和裴渡辞别主人继续赶路。
“神僧您何往?”裴渡问祖师。
“我无定向,随缘!”
“神僧既无定向,何不一起结伴而行,共同北上,一路上也可解些赶路时的寂寞。”
“阿弥陀佛!施主相邀既是缘分,那我就随施主一同北上吧!”
二人一路闲聊,祖师才知这裴渡祖上随太宗皇帝打过天下,在家中也自幼习武,现官拜左郎将,因生性爱游侠,四处游荡,如今父亲左迁,自己的军阶也丢了,这次随父打算定居江州,在家奉孝侍亲,在不任性。
祖师亦一路感化,裴渡颇有悟性,因而去了些许傲慢,养出了些许稳重。
不一日两人来到江州地界,此时天色已晚,二人赶着进城,正行间裴渡忽闻道旁林间有兵刃打斗的叮当声,听不真切,又招呼祖师细听。
“神僧您听前面林中好像有人在撕斗,还有妇孺的哭喊声!”
祖师一听果有人在呼救,一下动了慈悲心,两人忙寻声查看,行不到一里路打斗声越来越近,往林中一看,果然小路旁有两拨人马正在厮杀,其中一批大约有三十几人,各个黑纱照面,黑衣黑裤,正在围杀另外几名汉子,那几名汉子紧紧护住两辆马车,马车下已死了不下十数人,其中还有几个女子,想来是这几名汉子的家人女婢。
那几名汉子中有一人相当凶悍,手舞鬼头大刀,一人敌住数名黑衣人,不让其靠近马车,不过看样子也是强弩之末,过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要倒下。
裴渡见此情形侠气顿生,哪能忍住,大吼一声挺剑跳进那名汉子身前挡住黑衣人。
“呔!你们是什么人?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那群黑衣人见有人多管闲事都住了手,有两个领头的分人群走上前,其中一个大高个子的喝骂道:“你是什么人敢多管闲事?”
“路见不平自有人管,我看你们这种打扮不过都是些藏头露尾以多欺少的鼠辈,本老爷在此你们谁敢动?”
那名被围攻的汉子手捂胸口,显然受伤不轻,见裴渡军人打扮,便以为他不懂武功,若有好歹可吃罪不小,忙上前提醒:“军爷!多谢相助,对面人多且武功高强,您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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