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走了两个多月张衡昌才想起父亲来,按说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张恒衡昌为应付父亲开始读书练功,这天早上正看着书,小喜急匆匆跑进来叫道:“少爷!姥爷回来了!快去迎接!”
张衡昌听了又喜又愁,喜的是父亲总算平安归来,愁的是又不得自由了。不敢多想,放下书,整理了衣冠,过来张老太太门前,张老太太也早在屋内等着儿子了,见孙子来了高兴的说:“小崽子,还不快到外面迎接你老子去,也好给他个孝顺样儿看,你也少挨点骂。”
张衡昌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张玉早进了江州城,但却直奔城南去了,有报信的镖局伙计来送信,张老太太叫请进来回话。
这报信的伙计跪下来往上回言道:“苗爷在押镖的途中遭遇了山贼被山贼杀了,二爷现在扶了苗爷榇灵往苗家去了。”
老太太一听唬傻了,忙问:“你们二爷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
“二爷倒没事,二爷让小的回来通知一声,给苗爷办理了后事完了才能回来。”
老太太又忙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细细讲来!”
报信伙计才将这趟走镖的经过说了。
那日苗林和张玉哥俩押了镖往四川青城山,一路上都相安无事,过了江南道苗林为赶时间打算走黔南经剑南道。张玉觉得往黔南路途多是瘴气险山,匪患严重,且江湖上的朋友都不在西南地区,若出了事都是大麻烦,还不如走水路。苗林想走陆路可以多认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为以后打通西南道做准备。张玉听后便不多言,一个月后镖队行到峨眉山,天突降大雨,镖队在山脚找了个山洞躲雨。此时天气将黑,大伙在山洞里打算升火造饭,夜里就在山洞将就一夜,才刚生了火就听山上喊声四起,一伙山贼突然出现将山洞堵住。为首两个大王一人手持大刀,一人舞三股钢叉,后面跟了三五百小喽罗,这些小喽啰各个头扎红巾,身披皮甲,手舞刀枪。为首拿刀的头领身披乌皮甲,头上也扎着红巾,白脸长须,眼露凶光。拿三股叉的那个头领也扎着红头巾,黑脸戟须,横眉怒目,乌青嘴唇,脸抖横肉,好不凶恶。左右两边又有几十名弓箭手压阵。
大爷二爷心中叫苦,自己现在被堵山洞,好比瓮中之鳖,苗大爷吩咐一声:“兄弟们抄家伙!”
山洞不深,倒很宽敞,容下三二百人不成问题,不过要在里面打仗恐怕有些施展不开。镖局兄弟们列了阵型,将马车货物堆摆在前面做掩护,以便挡住弓箭。
拿刀的头领摇着武器上前骂道:“我说你们是哪来的客商?懂不懂规矩?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从这过也不打声招呼,也不给爷爷们送点过路费,就敢来躲雨,你们是看不起我们还是来故意挑衅?”
大爷苗林赶紧上前赔礼。示意镖局兄弟先收好武器,陪笑道:“二位大王对不住,小人不知道这是大王的山头,请多多见谅,我们并非普通客商,乃是江西武威镖局押镖路过,大家都是江湖弟兄,能不能卖小弟一个面子,日后定当厚礼相谢。”苗家五兄弟押镖,若是单独走镖则报自家镖局名号,若是联手则报五兄弟一起时的镖局名号。说完一招手一个镖师取了包裹递上,苗林将包裹拿在手上丢向那个拿刀的头领,再次拱手道:“这是八百两银子见面礼,不成敬意,就当给弟兄们打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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