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枫林寨打退了官兵及野猪寨的围剿之后,一众人尽皆下山,各自逃去。官兵们虽然没有了胡县令,也只是少了一个领头的人。但是,人家每个人的编制还在、岗位也在,所以,县府里当差的,自回县府;胡县令借的人,也自回去州郡找太守。

唯独这个野猪寨,在这次对枫林寨的战斗中,损失最大。野猪寨大当家关羽被刘牧之击毙爆头身亡,山寨的弟兄又中了刘牧之的埋伏,死伤过半。即便这些残兵伤员全部返回野猪寨,他们的实力已经大打折扣,更再无能力与枫林寨抗衡了。

刘牧之有心要借此机会壮大枫林寨,便命手下人放出风去,凡野猪寨的兄弟,如果愿意,不管现在在哪里,欢迎随时加入枫林寨。

这天午后,几人吃过午饭,在聚义堂闲坐。

二当家不解的问:“刘兄弟,咱们这山寨弟兄们也够了,就是要增加人,说句不好听的,凡是入咱们伙的,都是被逼的生活不下去了,不过,那也都是咱们自己地盘上的穷苦人,现在为什么你却主动收留野猪寨的人?你就不怕他们有异心?”

刘牧之笑了笑,说道:“二当家所虑极是,不过,经过这次战斗,野猪寨已经名存实亡了,方圆百里之内,也就仅此咱们一家了,对,以前是野猪寨的地盘,现在呢,咱们枫林寨获胜了,自然而然就是咱们的地盘了。还有,刚才二当家的也说了,能来投奔咱们的,都是生活不下去的,但凡有点儿办法的,就不会来当土匪对吧,名声也不好,所以,你看,最起码我来这近一个月,山寨的人数有增加么?你再往前想想,半年内、甚至一年内,人数增加了几个?”

二当家抬起右手,伸到背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嘴中嘟囔着:“这半年,人数好像,这一年...”,刘牧之看着他,“好像是呀,好像并没有多出来一个人呀。”

“对呀”,刘牧之肯定了二当家的回答,“我看过咱们山寨的花名册,总人数最后登记的是一百一十六人,当然,我的名字未写进花名册,赛神仙的好像也没有,我不知道之前这个花名册是谁负责的,肯定是没有及时登记的,先不管它,等随后腾出手来,再说这个事情。”

二当家点点头,表示同意,刘牧之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咱们这次是打死了一个县令,一个钱粮主簿,都是朝廷命官,你以为朝廷会就此罢休?肯定不会,等朝廷平完别处的叛乱,腾出手来,一定会回过来打咱们,并且会给咱们安上一个新的罪名,不再是小打小闹的土匪,而是乱匪、是叛军,这罪名就严重了,如果寨破人被抓,叛乱之罪,可是千刀万剐诛九族的。”

二当家哈哈大笑起来,“刘兄弟,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咱们这才几个人呀?值得朝廷为了剿灭咱们这样大动干戈?之前不都是一直相安无事呢,官府行动都是做做样子,这次闹成这样,都怪姓胡的心太黑,想联合野猪寨吞了咱们。”

“也就是因为这次,咱们杀了两位朝廷的官员,这就等于向朝廷不宣而战了。他们当然不会只是为了剿灭咱们而剿灭,在那些四处征战杀伐的将军们眼里,咱们弱小的枫林寨,简直就是一块唾手可得的肥肉,是一件随时可取的功劳,是他们向上高升的垫脚石。二当家,如果是这样,你觉得我想的还多么?你觉得咱们山寨再招纳几个人,多么?”

二当家沉默了,尴尬的笑着,看着刘牧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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