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唐兰和往常一样,正在后山教导薛丰功课,却见高洛远远的跑来,一边跑一边喊:“师娘,师娘。”
等到了跟前,没等开口说话,唐兰训说他道:“你这急慌慌的,成什么样子?”
高洛忙深呼吸,平缓气息,这才说道:“师娘,师父让弟子过来请您回去。”
“怎么了?”
唐兰皱眉,接着问:“是有什么事吗?”
高洛回道:“师娘,有人上咱们华山来拜师。”
唐兰听了,脸上有些诧异,轻声道:“这都十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上山拜师。”
“是。”
高洛连忙点头,说道:“师父说这是门派大事,不容疏忽,要等师娘您回去了,一起拿个主意。”
“好。”
唐兰点点头,说道:“咱们这就回去。”
然后她抱起薛丰,看向高洛,对他说道:“洛儿,你在前面走,我看看你轻功练的怎样了。”
高洛口中称是,施展身法,飞奔而去。
唐兰不急不忙,怀抱着薛丰,施施然跟在后面。等到了前院门口时,高洛已是气息不稳,呼呼地喘着气。
唐兰来到跟前,放下薛丰,训说道:“才这么一段距离,就喘成这样,本门的身法要诀,你可有用心练习?”
“弟子知错。”
高洛低头认错,十分惭愧。
“知错就好。”
见他态度诚恳,唐兰点点头,说:“从明天起,你的身法功课加练半个时辰。”
高洛忙说:“是,师娘。”
唐兰进了大堂,弟子们都在,薛长仁正前面站着,堂下有一人,背对门口站立,一身粗布衣袄。
唐兰上前去,那人很是拘谨,听到脚步声,也不敢回头看。
唐兰来到前面,问道:“这是怎么了?都在这里站着?”
薛轻雨道:“爹爹让他坐下,他就是不肯,我们只好陪他一起站着。”
唐兰看向那个人,相貌平凡,脸色黑黄,老实巴交的样子,像是一位农夫。
这人一见着唐兰,便就呆愣当场。
“嘻嘻嘻······”
一旁的薛轻雨忍不住笑,脆声说道:“娘亲,你看他,又在发傻啦!”
那人回过神来,忙低下了头。
唐兰呵斥一声:“雨儿,你不要胡乱说话。”
那人听在耳里,就忍不住抬眼看,正口干之时,又见唐兰转过头来,他一时慌乱,急忙低下头,只觉得整颗心跳的急快,好像都要蹦到嗓子里了,双手使劲掐握大腿处的衣物。
见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唐兰温声说道:“你不用紧张,请坐下说话吧。”
那人听了,不知怎地,心里竟是安静下来,轻瞄一眼,见薛长仁和唐兰坐下了,他这才落座。
薛长仁抚一下胡须,开口道:“这位······”
“小人在。”
薛长仁刚开口,那人又开始紧张,赶忙起身回应。
“你不用这么拘谨,咱们就是简单的聊一聊。”
薛长仁劝慰一句,请他再次落座,问道:“敢问阁下尊讳?”
“什么?”
那人听问,一脸茫然。
唐兰只好和他解释:“我师哥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哦哦。”
那人明白过来,忙回答:“小人叫贝西明,贝壳的贝,东西的西,明天的明。”
薛长仁又问:“贝朋友贵庚几何?仙乡何在?”
贝西明又是一脸的不解,见薛长仁摇头,他更显紧张,黑黄的脸上生汗,慌忙站起来说道:“小人是乡下农夫,没见过什么世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师父宽恕,千万别怪罪。”
“无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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