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话长。”

薛长仁感叹一声,看看唐兰,说:“师妹,我从头和你说。”

唐兰点头,道:“好,师哥你说。”

薛长仁说道:“我下山之后,就赶路去往少林,到了河南洛阳城外时,瞧见有几个泼皮做恶事,在欺负殴打一个樵夫。我正想出手搭救,就见一位壮士闯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将几个泼皮打倒在地。”

他说到这里,唐兰就问道:“师哥,你是不是又结交了一位好朋友?”

薛长仁微笑点头,说道:“这样仗义行侠的好汉,若叫师妹你遇上了,肯定也会和他结识,成为好朋友的。”

“惩恶扬善,帮助弱小,确实是个好汉。”

唐兰也点头赞了一句,接着说道:“能和这等侠义之人结识,成为好朋友,我自然是愿意的。”

薛长仁就夸道:“那是因为师妹你也是扶危济困的仗义女侠,惩恶扬善的巾帼英雄啊。”

“你就会拿好话哄我!”

唐兰红着脸说了一句,见弟子们都在看自己,脸上更热,忙就转移话题道:“那位朋友后来怎样了?”

薛长仁笑了笑,说道:“那几个泼皮被他打了,自是不肯罢休,纷纷起身来打,却哪里是对手,被他三拳两脚再次打倒。几人吃受不住疼痛,赶紧求饶。那位壮士叫他们拿了些钱,交给樵夫算作赔偿,让樵夫担了柴禾离开。”

唐兰有些担忧道:“就怕那些泼皮不甘心,事后去报复那位樵夫啊。”

薛长仁点头,接着说:“这一点,那位壮士也想到了。他怕自己离开后,那几个泼皮再去找樵夫的麻烦,就从马背上抽出一口金背大刀,然后一刀劈出,将旁边一棵大树拦腰砍作两截,说了狠话吓唬他们。”

薛丰心里替那棵大树默哀三秒钟,问:“掌门师伯,他说了什么狠话?”

薛长仁笑说:“他对那几个泼皮说,要是他们再欺负人,先想想自己的脑袋,能不能硬的过这棵大树。”

唐兰点点头,说道:“这位朋友,有意思。”

薛丰又问:“掌门师伯,那几个泼皮,最后又怎样了?”

薛长仁继续说:“那几个泼皮见了后,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说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老老实实做人。”

薛丰撇一下嘴,小声道:“几个地痞流氓,求饶的话说的挺溜,只怕是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

薛长仁笑了笑,接着说:“那位壮士就和他们说,他过些天还会回来,他们几个到底是真心悔过,还是假话骗人,他到时便知。”

薛丰眼珠一转,问唐兰:“师父,你说那几个泼皮无赖,会不会等人走后继续做坏事,然后逃走躲起来?”

“还真有可能。”

唐兰只一想,开口说了一声,看向薛长仁。

薛长仁捋下胡须,说道:“这一点,那位壮士当时也想到了。他又和那几个泼皮说,叫他们别心存侥幸,想着做了坏事逃走躲起来,他在江湖上有许多朋友,也有的是时间,便是藏到天涯海角,也都能把他们找出来。”

薛丰点点小脑袋,笑着对唐兰说:“为人有勇有谋,做事有始有终。师父,这个朋友,能交。”

“你个小伶俐鬼,倒是会做总结。”

唐兰打趣一句,然后说:“这样的一个朋友,确实值得结交。”

薛长仁微笑道:“我有心和他结交,见他要走,赶忙上前,请教尊姓大名。”

唐兰就问:“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薛长仁道:“他乃是陇东豪客,姓董,单名一个‘狂’字,师妹你可有听说过?”

唐兰想了想,道:“师哥,他可是在江湖上人称‘狂刀’的那位?”

“正是此人。”

薛长仁点头。

唐兰笑道:“这位董朋友,我多有听人提起过,说他善使一把金背大刀,刀法不凡,为人豪爽,在甘凉之地颇有名气。”

薛长仁说:“我后来见识过他的刀法,确是有独到之处。招式连绵不断,气势暴烈刚猛,犹如狂风卷草,狂沙漫地,加上他性子豪烈狂放,嫉恶如仇,确实符合‘狂刀’之名。”

唐兰略一想,说道:“师哥,他应该也是去嵩山少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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