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恕罪,本宫今日一早便入朝述职,一直到午时过后方才回府,未能亲自前往相邀,还望先生不要怪罪。”

楚天骄一进门便拱手作揖向刘星河行礼,态度诚恳丝毫没有身为皇子的傲慢,这让刘星河心中顿时生出不少好感。

“二皇子不必多礼,我不过一山野无名小辈,无甚才能,能受皇子青睐已是三生有幸,怎敢再要求过多。”

“先生不必自谦,昨日先生一书‘三胜三败论’使在下毛塞顿开,足见先生才学之广,计谋之深,不知先生名讳,师从何门?”

“鄙人刘星河,山野村夫无门无派。”

见刘星河如此回答,楚天骄自以为是其不愿透露来历,于是不再多问反而长叹一声:“先生昨日一言令我恍然大悟,于是今日一早便入朝禀告父皇,本以为可劝父皇起兵拒敌,可没想到......哎!”

“哦,莫非在下之言不合陛下心意?”

“非也,本宫将先生之书信递于父皇,父皇观之龙颜大悦,随之便召诸位大臣进宫商议调兵一事,然而丞相司马厉却向父皇进言劝阻,父皇听了他的说辞之后也认同了,于是进兵一事暂侍商榷,可是西蜀已集结大军,开春便会入侵,正所谓兵贵神速,若不尽快准备则万事休矣,但丞相之言也有道理,我无法反驳因此苦恼。”

说罢,楚天骄便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不再言语,见其如此作态刘星河心中暗笑一声:“呵,还想试探我,不过这也是我计划之一。”

刘星河轻笑一声,拱手道:“丞相向陛下进言的应该是江南诸国的动向吧。”

楚天骄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于是刘星河接着说道:“当年江楚建国之时江南诸国便心生不满,然而江楚国当时根基牢固且实力雄厚,江南各国不敢造次,不过因有常江天险庇护,江楚国也拿江南地区毫无办法,于是两方商定划江而治互不侵犯。而今江楚刚遭内乱又逢强敌入侵,就算倾全国之力击退西蜀也必将实力大退,若此时江南各国联合一同进攻则江楚毫无胜算,所以皇上才犹豫是否要停战以保留实力吧。”

“先生所言甚是,其实早在我江楚第一次与西蜀大战之时,江南诸国就包藏祸心,好在天佑我朝,夷林一把大火烧退了敌军,而后蜀皇病死引发国家分裂,战争提前结来,这才打消了阴谋,而今江南各国再次蠢蠢欲动,不得不防啊。”

见楚天骄苦恼不已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刘星河心中一喜,其实他早已考虑过江南各国的动作,也清楚楚天骄必定也知道江南各国的想法,但即便如此刘星河依然没有在自荐书上提到这件事,因为他料定如今事态紧急,为了让皇帝尽快出兵,楚天马骄一定会拿这封书信去劝皇帝,即使这封书信上有如此漏洞。

不过这点连刘星河都能想到的事朝中大臣不可能想不到,一旦有人指出,楚天骄便会陷入被动,为此他只能找写这封信的人商议对策,如此一来刘星河便等于将事态的发展掌握在自己手里。

刘星河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随即对楚天骄说道:“殿下莫慌,其实这一个问题很好解决。”

“哦,烦请先生赐教。”

“皇上所忧者无非是日后江南诸国趁机来犯而我们无力反击,但若是我们让江南诸国也卷入这场纷争呢。”

“先生的意思是?”

“我们为何不联合江南诸国一同抗蜀,这样,一来可以借助外力减少自己的损失,二来与他们结盟,对抗西蜀时也无后顾之忧,可谓一石二鸟。”

楚天骄闻言叹了一声道:“江南诸国巴不得我江楚与西蜀两败俱伤,他们则可从中牟利,又怎会同意与我们结盟,帮我们拒敌呢。”

刘星河微微一笑:“别看江南诸国野心勃勃,事实上对于此次战争他们也正举棋不定呢。”

“先生何以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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