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章河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奇怪啊,为什么头疼得这么厉害。

简单收拾整理了一下,章河坐在桌边缓了一会儿,从储物裂缝中取出一枚银针,刺在虎口附近位置,疼痛感这才逐渐减轻。

正施针时,楚息从拎着一个小食盒推门进来,

“章河你在干嘛,这是针灸吗,哪里不舒服。”

章河抬头轻松地笑笑,“没什么大事,有点头疼,已经好多了。可能是刚从现代来这边,还有点不适应环境。”

楚息把食盒里的吃食排到桌上,“再有不舒服可以和我说,我也算懂点医术。”

“你还懂医术?什么时候学的?”

“你想想,神农尝百草,神农一条命,我几条命?”楚息有点小骄傲地笑着说,“快吃点东西吧,晌午时候姑爷约你到马场碰面。”

不愧是高欢,骨子里就是个爱马之人。

“这么快就谈下来了,厉害了小楚。”章河笑眯眯地喝着粟粥,“你今天来得这么早,娄小姐那边没关系吧。”

“你还说呢,娄小姐知道我要过来找你,早上就没安排我做其他事。但还是借机挖苦了我一顿,说……说自从你来了,我对她这个姐姐都不上心了。”说着说着,楚息声音越来越小。

章河笑着给楚息盛了一碗粥,轻声嘀咕着,

“傻样儿。”

日上三竿。

楚息还要去娄小姐那边做事,不方便一直陪着自己。章河在管家王叔的指引下来到了马场。

宽敞的场地中,一匹烈马正在飞驰,强健的肌肉勾勒出完美的线条,乌黑的毛色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这匹马的身后,是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紧紧追赶的高欢,始终跟在黑马身后,把距离咬得很死。

章河站在场边看着高欢追着黑马一圈圈跑过,马蹄声阵阵如鼓点,扬起飞沙走尘的音符。

逐渐地,已经明显能听见黑马的呼吸声变得十分沉重,马头也不自然地摇晃着。而高欢胯下的枣红马吐气均匀,步子扎实,毫无疲态。

最终,在跑过自己身边之后,黑马主动放慢了脚步,大口喷吐着空气,缓缓停了下来。

“这位应该就是章河章先生了吗。”高欢潇洒地勒马叫停,飞身下地,上前拱手施礼,“先生久等了。刚刚驯马不禁过于投入,忘了时间,先生勿怪。”

章河摆摆手,回了一礼,“不碍事。高兄驯马实在精彩,反倒是我已经看入迷了。”

“章兄也喜欢马吗,不知先生是否知道,我追着这匹黑马一圈一圈地跑是为了什么?”

“高兄应当是为了彻底征服它吧。没有直接上去控制束缚,而是让黑马释放野性,并与之较量,熟悉。等它疲惫之后再与之接触,放松它的戒备。最终将其彻底征服。在下乱言,高兄见谅。”章河礼貌地拱手。

高欢摸着温顺的黑马,哈哈一笑,眼中流出感兴趣的意味,“章先生指名想见我,不知所为何事啊。”

“没什么,只是一路上听得传闻,不少人都在议论娄家小姐的婚事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今日特意来看看高兄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娄小姐如此执着。”

高欢闻言眉头一皱,“小子只是一个普通的戍边士卒,没有什么富贵家资,也没有什么才学能力。章先生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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