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用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

“我与南楼确实有过一段情谊,但在知晓他身份那一天,就已经划清了界限。”

江天月站得笔直,目光坚定,毫不胆怯心虚:“掌门,三位长老,天月身为无常宗弟子,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宗门的事情。”

掌门点了点头:“为师自然是信你的。”

“师叔也从未怀疑你。”二长老顿了顿,有些担忧,“只是听说你身边有个来历不明的器灵,怕是要多留心。”

孟悠:“?”留心什么?

“十四是我的器灵,认我为主,不会背叛我。”江天月说完又加了一句,“十四灵力低微,连御剑都不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孟悠:“啊,对!”

江天月:“……”

“自然,灵力低微是没什么威胁。”二长老话音一转,“只是十四是器灵,年岁尚小又不通人性,恐受人欺骗。”

孟悠忍不住了:“谁不通人性?我知道人心险恶!我还知道你明里暗里说我通敌!”

江天月沉默了两秒,随手指了一个地方,叹气:“师叔,十四说她很伤心,说您不信任她,已经气哭了。”

被指了个正着的孟悠:“哈?”

“啊?”二长老左右环顾,“十四在这里?”

江天月点头:“十四为了救我灵力耗尽,如今连人形都无法维持了。”

孟悠:“……”

二长老惊疑不定,看看江天月,又看看掌门,大有“怎么办,我都说了什么”的尴尬。

掌门扶额,摆了摆手:“天月,你先回去吧,我和长老们先商量商量,有了结果告诉你。”

江天月:“是。”

一出大殿,孟悠就感慨:“天月,没想到你都学会骗人了。”

江天月简单解释:“无法证明你无害,但二长老心软。”

孟悠:“那也是骗人。”

江天月:“那你告诉我,你的本体是什么,在哪里?”

本体是人。在剧本世界之外。

孟悠强行转移话题:“天月,剑穗不是信物吗?”

“……”江天月,“不是。”

江天月说给南楼的剑穗只是最普通的信物,即便剑穗日经月累沾染了她的气息,离开她后,气息也会淡淡消散。

意思就是说,南楼有江天月送的剑穗,并不是能进入结界的原因。

江天月:“你为什么会认为剑穗是信物?”

就,剧本是这样写的啊。孟悠:“剑穗是常伴左右之物,看到剑穗,睹物思人,不是这样吗?”

江天月:“我原是要送给你的。”

“……”孟悠,“不是吧。”按照剧本,你原本就是要送给南楼的啊。

江天月:“你认我为主,又救了我,正好见你握着剑穗不放,以为你喜欢,就打算将剑穗制成信物送与你。”

哦,谁知系统不识好歹,转头让给了南楼。

信物还是信物,就是失去了信物的效用。

那么问题来了,南楼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剧情君,这破剧情就非走不可吗!

剧情君不回答,用实际行动告诉孟悠——不仅要走,还要加快速度走。

无常宗的自我清查还没结束,整个宗门就面临了覆灭的风险。

当天后半夜,七道钟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响彻整个无常宗。

七道钟声,代表大敌当前,全宗迎战的号令。

轰隆隆响声不断,无常宗整个山脉都在震动。

江天月站在云岫峰山顶,满脸震惊:“他们在攻击结界。”

而这个不同寻常的震动,意味着结界已经被动摇根本,破界只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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