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的时候,气温维持在305K左右,比较适宜。

赫姆穿行于狭窄的街巷,目光锐利地观察审视着周遭被岁月侵蚀的建筑物和残垣断壁,以寻找可能成为新居住地的场所。

最近几日,这片区域的几个小帮会正为了地盘打得火热。赫姆不想参和进去,只能在枪炮声中稍微绕远路,避开交战的中心。

他绕过一个街角,来到一栋破旧的公寓楼下。一群变异狗子正在嘶吼着,围绕着一名不幸遇难者的遗体展开争夺。

那具尸体惨遭刺穿在一根突出的锈迹斑斑的钢筋上。从其姿势判断,这个人生前可能是被人从高处推下的,结果撞击在公寓楼下的钢筋上,当场丧命。

赫姆绕过那些变异的狗子,踩着散乱的废墟走进了那座公寓楼内。

嵌着的木门已经几乎不复存在,只剩下门框最上方还残留着一些木片。

三室一厅的空间里,只剩下经年累月留下的满地排泄物和各种垃圾灰尘。

赫姆正准备离去,突然一把消防斧头从楼梯间落下来,差点砍到他。他猛地抬头望去,只看到一个人头的半截在上面几层缩了回去。

“六楼吗?”赫姆默数了下,心中暗自警惕。

503号屋子里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腐败的气息,昏暗的光线透过裂开的窗帘,投射在那铺在冰冷地面上的简陋床铺上。

地上散乱地堆放着几件脏兮兮的衣物。墙边放着几瓶矿泉水,上面的标签显示出它们已经过期了很久。

唯一的食物,便是窗户边,几只被剥去皮毛,用铁丝吊挂在窗框上,正缓缓晾干的老鼠。

一个面颊凹陷的中年人从卧室里探出头来,双眼布满血丝,手里紧握一把旧菜刀,在犹豫着是否要对不速之客发起攻击。

赫姆见他不是先前扔斧头攻击自己的人后,便没有理会这个可怜的家伙,转身离开。

601号房间的废铁门已经锈迹斑斑,表面的油漆早已剥落干净。

门被敲响的声音,让里面的男人怒火中烧。

他穿着破烂的衣物,手里端着一把老旧的霰弹枪,冲着外面的空气大声咒骂着。

“老子不是让你滚吗?还敢来?老子有食物也不会分给你。再不走,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门锁早已失灵,只能半推半开。后面的空间被一些乱七八糟的家具和杂物挡住了,赫姆没有强行进去。

“你到门口来,让我看看。”

男人紧紧握着霰弹枪,嘶哑的声音透露出对门外陌生声音的一丝惶恐:“你当老子傻吗?谁知道你手里拿着什么鬼东西。快给我滚蛋,不然我真的会开枪的!”

赫姆站在门前,轻轻将门拉回原位,然后透过猫眼被破坏后留下的一个小洞往里窥视。

在狭小的视野中,他看到一个男人蜷缩在角落,警惕地盯着门的方向。显然这个人也并不是之前遭遇的那个攻击者。

702号房间,一位妇女面色苍白,虚弱地依靠在门后,向外面的敲门者哀求着。

“我们真的没有食物,婕拉都已经饿了两天了。”

赫姆一路搜寻,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直到他在九楼的过道里遇见了那个朝他扔斧头的男人。

男人龇着牙,嘴唇的大半缺失了,露出了不算完整的牙齿。右眼的眉毛只有半截,后半截的部分是一块粗糙凹凸不平的伤疤,横贯整个眼眶。

他正用便宜的机械义手,一手握着一把消防斧,威胁另一个头发油腻的地中海发型男子,把东西搬进他的住所。

那个被威胁的男人明显受了伤,胸口单薄的衣服被血染红,血迹已经干涸成深褐色,但这并未减轻他的痛苦。

他只能忍着痛,一步一步地将义手男人抢来的食物和资源搬进905号房中。

义手男人注意到赫姆在走廊那头打量他。他那残缺不全的脸庞试图作出一副威严的表情,咧开嘴时露出的是不完整的牙齿和一丝看起来有些不屑的笑容。

他用那把消防斧指着赫姆,发出一阵浑厚沙哑的嗓音威胁道:“新来的家伙,留下入住费。”

“是你扔的斧头没错。”赫姆目光锐利地盯着对方,平静地确认道。

“那是警告。”义手男人比画着斧头。

赫姆缓缓靠近。

“入住费?”他重复了一遍,试探性地询问,“是只对我一人,还是这里的规矩?”

义手男人被赫姆靠近的动作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又露出狰狞的笑容。

“没错,新来的是付双倍。”

“但你好像没有两条命。”赫姆回答道。

在昏暗的过道里,紧张的气氛几乎让空气凝固。

“看来得给你点儿……”

义手男人的话音还未完全落地,他的面前就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

赫姆的靴子狠狠踢中了义手男人的腹部,那力道大得足以让后者的身体像破旧的布娃娃一样,沿着走廊滑行数米远,狼狈地撞在墙壁上。

疼痛使得义手男人蜷缩着身体,试图从地上挣扎爬起,赫姆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一只握着斧头的手被踢了一脚,斧头脱手而出,铛地一声落在地上。

紧接着,赫姆一把揪住男人的头发,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尽管疼痛让他面部扭曲,义手男人却没有放弃反抗,一股淡淡的烟雾开始在他周身升腾。

男人的机械义手猛地挥动,手中的斧头朝着赫姆的颈部劈来,伴随着他那沙哑而充满愤怒的吼声:“去死!”

赫姆的斗炁几乎同时激发,左手轻轻抓住了金属斧柄,右手用力一扯,将男人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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