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骑着马路过昨日被围困之地。

一夜风雪过后,暗沉的斑斑血迹早已被掩盖在白雪皑皑之下。

被扒光衣服的小鬼子尸体,也被张家人拖拉到人迹罕至的森林深处。

被饥饿难耐伺机而动的东北灰狼分食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江南念扫了一眼,便安静的靠在张祈山怀里。

一行人着急赶路,除了基本生理需求基本不停留。

遇上为非作歹的小鬼子,张家人拿着缴获的武器遇鬼杀鬼。

快出了东北,张家人去黑市卖掉了多余的马匹。

换了一辆舒适的马车给她。

其余人依旧骑马,只娇气的江南念施施然半卧在马车里。

伤口还未好全的张父捡了边边角角距离她最远处坐了。

眼观鼻鼻观心,安分守己,阖眼休养。

俩人互不干扰,气氛缓和平静。

被张家人改装过的车厢宽敞,当中还放了一方小几。

几方小盒子置着当季瓜果糕点小食、香炉焚着淡淡的情香、手边还有几本有趣的话本子。

窗外的张祈山着一身紧袖骑马装,外罩黑貂皮的大氅御寒。

因此他冷峻的气息被衣裳衬得又深沉了几分,端坐在马上,就有股不容侵犯的霸道气势。

一路从东北南行,天气缓和少许。

遇上落草为寇民不聊生的不长眼的人。

先礼后兵,能收服为己用便收服为主。

左右不听劝的凶恶之人,便除之而后快。

张家人收缴各种物资也越来越熟练,所过之处盗贼倒也少了不少。

当然,那晚间盗墓的也是他们。

白日赶路,探查地图路线。

就连吃饭时间也在制定路线,江南念就当听不见看不见。

自己吃自己自己的,也不参与其中。

随之,提供给她条件的也越来越好。

待马车走至陕西土路附近,路面越来越不平整。

车轮滚滚绊绊,导致车厢摇摇晃晃,人坐在里面,便颠来晃去。

就在江南念不耐烦时分,喊了声。

“停车。”

骑在前头的张祈山立马靠近车窗询问她。

“怎么了?”

“头晕,我要骑马。”

门帘慢慢被人打开,江南念低头踱了出去。

经过坐在车厢前头的两名小张时,两人齐齐抬头看了她。

目光中都蕴着意味不明的敬仰,江南念淡漠的无视他们的眼神。

站在马车上的江南念因为处于最高位,能将下面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好多双眼睛盯着她,除了张祈山淡然的眼神。

其余人多多少少面对很少出现的江南念绝色的面容目若呆鸡。

眼波流转情韵似春日的微风,神仙似的人物,本就貌美。

这会儿袅娜几步款款出了马车,神态媚、腰肢软,哪个男人都不敢盯着她看久了,怕失神失态。

因此大家心底不约而同地想着,怪不得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张爷唯命是从。

这样一来,人人都将头压得更低。

唯有马上的张祈山不闪不避目光熠熠地还盯着她。

张祈山见土路实在颠簸不行,装作无事发生的平淡模样,开口唤她。

“月亮,过来。”

那日张祈山询问她名讳,她淡漠的吐了俩个字眼。

也不管他们信不信,之后他们就以此称呼她。

就着张祈山递过来的手掌,江南念上了他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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