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轩当即应承:“我晓得了父亲。”
“轩儿,你明白就好,给我们羽家找个靠山是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
之后,莫柏桥又吩咐了一些事,才让众位家族高层一一退下。
翌日,镇北王和平西王的大军继续在云水城外銮战,两方加起来共超过百万大军杀得满地血色。
地上,到处都是披着甲铠的残破尸体和战马,丢落的兵器。
城楼上的韩宗生望着这一副炼狱场景,心都痛了。
这些可都是他军中的好儿郎啊,就这样死在了这场绞肉机般的战役中。
平西王大军后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罗茫看着眼前尸山血海的场景,心中不为所动。
他知道,如若这一战他带兵赢了必将名留青史,若输了的话王爷肯定会以军法重重惩治他。
战场上,到处都是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杀啊!”
“冲啊!”
“给我杀!”
“给我上!”
一道道战马嘶鸣声,利刃割破血肉的裂帛声,还有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
直打得血橹瓢泼,尸横遍地。
直到日落时分,两方大军才鸣金收兵。
星夜,韩宗生在天水城中的军机殿里大声喝问:“今日损失了多少将士?”
一个苍髯如戟的高大将领当即站了出来:“禀告主帅,今日我军阵亡了约五万将士。”
“五万?”
听到这个数字,韩宗生心头都在滴血。
这些都是他军中的精锐啊,昨天三万多,今天五万,还要多少天他的百万大军就会全部打光。
顾不得心中悲痛,韩宗生当即下令下方将领处理好军中伤兵。
随后和众将领商议起了明日一战该如何打。
云灵山,飞云观,清和道人正在寮房的榆木桌一张宣纸上描绘水墨丹青。
其轻轻提笔,在宣纸上勾画,不多时,一副云烟山水画在其笔下迅速成型。
造化有功力,平分归笔端,溪如冰后听,山似烧来看,立意雪髯出,支颐烟汗干,世间从尔后,应觉致名难。
将这副云烟山水画描绘好后,清和道人拿来一副立轴镶裱起来,挂在了寮房的墙壁上。
之后,清和道人唤来小道童,心情大好:“安毅,帮为师煮灵米粥。”
“是,师傅。”
“记得加黄芪,白芍,连翘,南星。”
“知道了。”
随后,小道童跑去了厨房。
一个时辰后,清和道人坐在斋堂,手里捧着一碗灵米粥,正在慢吞细咽。
脸上神情充盈满意之色,对着站在一旁的小道童额了额首:“安毅,你今日煮的粥很好。”
“多谢师傅夸赞。”
“嗯,你也来吃吧。”
“是,师傅。”
李安毅忐忑地坐在清和道人对面,用勺子臽起锅里灵米粥,给自己臽了半碗。
用羹勺轻轻的臽了一口到嘴里,咂吧咂吧嘴角:“师傅,这灵米粥真好吃。”
“安毅,好吃就吃多点。”
“我会的,师傅。”
半刻钟后,小道童放下瓷碗,立在一旁,轻声道:“师傅,我吃饱了。”
清和道人点了点头,继续一口一口地吃着碗里的灵米粥。
洛水村,旱地上,王景依然在打着那套无名拳法。
动静开阖间,呼吸深长,气血畅通,头脑安闲,心神稳静,沾粘跟随。
在几跟几随之中,其之身势早已吃进彼身,它虽是静,但静中藏动机,虽是动,但动中存静意,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约莫打了一个多时辰,王景感觉到额头见汗,浑身麻痒麻痒,于是乎停了下来。
“今天多打了半刻钟。”
话落,王景走回了破房子,拿出了那口铁锅,放在炉灶上,煮起了吃食。
济海州,一座被大海包裹的岛屿,岸边礁石形态各异,海水一浪推着一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高低起伏的惊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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