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四,晋如鼫鼠,贞厉。——《易经》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在我枫丹绛都,这样的魔物,这样的艺术品,只有两只。由——须弥制造。如果放出来,必是——尸山血海。所以,不带走几条人命,那就是卑鄙的浪费!”田氏坞堡内,田常独眼微眯,看向面前笼子中关着的凶猛野兽。
这是一只老虎,不过——头有角,身有翅。
不大,但是凶猛。
“那么,另外一只呢?”田常的旁边,是一个满脸疤痕的青年。
“死了。”田常淡淡地说道,而后看向这个青年。
“死了?”青年小心地又问了一遍。
“坎瑞亚战争的时候的第一场冲锋。”田常说道。
“咚咚咚!”房门被敲动了。
“怎么把他放出来了?关好!”田常不耐烦地看向频频出声的门。
“是!”身旁的田氏门客连忙前去关门。
“父亲!父亲!如果您还认我这个儿子的话!”门外是莱欧斯利焦急的声音。
“我不认!你也配!”田常冷冷地说道。
门不再被敲打了,许是莱欧斯利自己退下了,也有可能是门外的侍卫将他带走了。
“一个奴隶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那个满脸疤痕的青年凑近,应和起了田常。
“以后,你就是田莱...刚刚那个狗一样的东西,就让他滚吧。”田常转头看向面前的田莱,或者说是现在的阿莱。
“刚刚说到哪了?对了...刚刚那个狗,应该算是你的名义上的兄长吧。”田常转头看向面前的田莱。
“哎呀...父亲,您不都说了吗?名义上而已...”田莱嘿嘿一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奸诈。
“刚刚应该...对了——坎瑞亚的第一场冲锋,那是我田氏先祖...”田常缓缓讲来。
“坎瑞亚是什么意思?勇猛还是巧妙?”田莱打断道。
“别打断我说话?真把自己当我儿子了?”田常扇了田莱一巴掌,而后淡淡地说道。
“坎瑞亚不是个形容词,是个地方,是一个国家。”田常解释道。
“您要早这么说我就了然了。那还是先问问这只吧。”田莱摸了摸脸,憨笑道,而后指了指笼子里并没有被莱欧斯利敲门声吵醒的虒。
“谁让你问那只的?”田常又不满地说道。
“所以,要让它——杀 杀 杀!”田常指了指笼子里的虒,说道。
“了然,了然。”田莱立刻点头。
“选个好地方,然后...”田常开始了自己的安排。
“老爷!结果出来了!”陈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先等一会,过会再进。”田常淡淡地说了句。
“要...杀谁?”田莱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应该问,把它,放在哪儿?”田常微笑道。
“那么,要把它,放在哪儿?”田莱又是问道。
“剿灭愚人众的路上。”田常回答道。
“哦?这么快又要清剿愚人众了?”田莱恍然大悟道。
“那儿子...第一次清剿,父亲可否?”田莱又坏笑了起来。
“你是我亲生儿子吗?”田常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了然,我只是个义子。父亲教导的对,不能学刚刚那条狗!那么,什么时候把它安排好?”田莱继续询问计划的全貌。
“知道,《孙子兵法》吗?”田常抿了抿嘴,独眼眉头上挑,看向田莱。
“谁家孙子写的兵法吗?”田莱憨笑地说道。
“真是个纸张!”田常心里想道。
“《孙子兵法》中写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田常将《孙子兵法》中的一句话说了出来。
“不懂。”田莱憨笑道,抬起右手摸了摸后脑勺。
“什么时候放和放在哪,都是是伐兵。且待第三步——攻城。“田常若有所思地说道。
“父亲,这不是四步吗?”田莱又挠了挠头,看向田常。
“嗯?”田常瞪了田莱一眼,使后者讪讪一笑。
…………
“她干嘛?”虒祁宫内,姬九元看着拔剑相向的柳德米拉,向其他人问道。
“舞剑。”米哈伊尔解释道。
“舞剑干嘛?”姬九元看着蓄势待发的其他人,继续问道。
剑舞中的剑有单剑、双剑和刀型短剑之分。
剑者,权力地位的象征,剑是一种高贵、荣耀的器具。
练剑舞剑用剑可以起到锻炼身体的作用,因此,也就演变发展成锻炼身体的一种手段——武术中的剑术。练剑之人在习武练剑的过程中,又常常以剑抒发情感 表达心意,所以古人有“舞以达欢”、“舞以尽意”之说,又有“诗、书、画、剑、琴、棋”之谈,剑便成为了人们有文化素养的标志之一。
剑舞:龙形虎步,游龙戏凤。
龙形身法,虎步批步,游龙为剑,戏凤手腕。
通过帅、柔、矫、脆的造型和力量,使得“手眼身法步”高度协调。
要想进行剑法训练,需擅长一定的身法。感受剑与身体的协调性,而后通过练习使人初步掌握和感受各种不同剑法的特点及力流,便可以逐步体会身法、剑法、步法三者的协调规律。
剑的击法有: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云、挂、撩、斩、挑、抹、削、扎、圈等。
剑术的特点是:轻快敏捷、潇洒、飘逸,有「剑走美式」、「剑如飞风」之说。
柳德米拉的剑舞属于中上,一看便知是常年练习。
“姬先生,她也是愚人众。”米哈伊尔紧张地说道。
“我知道,怎么在这舞起剑来了。”姬九元虽然不善武艺,但也能从这套剑舞中品出一丝杀意。
他缓缓地伸手,握紧火铳。
柳德米拉手腕一翻,全身力气上涌至右臂。
柳德米拉的剑尖经胸腹间弧形向前,全身力达剑尖,然剑身笔直。
剑尖直直抵姬九元咽喉。
姬九元将火铳横置,先是将其斜向下,力达火铳前部枪管,截断此次穿剑。
随后柳德米拉有些慌乱地收回了长剑,又平剑向左横出,高度在其头与肩之间,又以余力达剑身,大臂伸直,作劈剑势进行攻击。
姬九元立刻将火铳置于身前,作出格挡的动作。
他随后一推,将柳德米拉推出,接着将火铳作戈矛用,一啄,便以枪托啄在了柳德米拉的脖子上。
柳德米拉在这两轮交锋很明显是吃了力量的亏。
“我虽然不会用剑...但我会用戈啊...”姬九元心里无语道。
“为什么?你不也是愚人众吗?”姬九元不废话,将火铳放到一旁,而后坐了下来。
“还是得练啊,你们。”姬九元转头看向众人。
如果不考虑是否是故意的,那么这几人的反应力未免还需要再练练。
姬九元这句话也是在说自己——他的优势主要还是战斗经验和战斗技巧。
但缺点同样很明显:力量不足,若是刚刚是其他剑术名家来那么一下,说不定姬九元得被交代在这;招式单一,过于依靠戈 矛 长剑等武器的用法和技巧,若是刚刚他使用一下棍棒的扫和撩,可能解决地更快;思维固化,早年的贵族战车作战以及各类礼仪导致他在战斗这方面显得极其呆板。
“算了,够用,先这么用着吧,不过等着这件事忙完后,一定要考虑考虑个人战力了。”姬九元心里想道。
“你不是仆人大人!冒充愚人众执行官是大罪!”柳德米拉捂着脖子,喘了几口气后说道。
“...这也不算大事吧...”申不害无语道。
“闭嘴!”柳德米拉又拿起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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