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知道黑水区那帮家伙是有多恶心!”

跟在菲尔菲身旁,加洛维顶着上城区街道旁路人所投来的各异眼色,像个情绪垃圾桶一样静静听着对方不停吐露着心中的不满。

“哦,不对,你好像是卫兵嘛,这事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话说回来了,那为什么你们不对黑水区那帮家伙进行打击呢,这些该死的家伙都那么嚣张了。”

菲尔菲边说,边摆动拳头击打着空气。

而总算能插上嘴的加洛维:

“呃,倒不是没有,只不过……能力不足吧,再加上黑水区的黑帮本就狡猾,上面还有他们的内应,一大张旗鼓进入,便会被他们发现。

若不是,勇者……菲尔菲大人您在,恐怕这颗毒瘤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根除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说的加洛维表现平易近人,也或许是因为其它什么因素。

在加洛维身旁不知为何感到久违安心感的菲尔菲,恢复成了原本大大咧咧的状态。

尽管她自身没有察觉到这点。

由此,得到加洛维恭维后,菲尔菲并没有像之前被其他人奉承那般,紧绷着个脸。

反而像是是变回了原本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傻乎乎的笑着,看似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

“也,也没那么厉害啦。”

可随后话锋一转,叹道:

“要是我真有那么厉害,赛维她就不会死了。

唉,后来那个大个子也和我说,让赛维不明不白死掉的就是那个脸上盖着块白布的家伙。

这家伙也是让黑水区那帮混蛋,势力壮大到这种程度的真正后台!

真是后悔,后悔当时没直接一剑劈了他!”

身边牵着的贾妮听到这,也是立马没了精神。

理解了大个子指的是帕里斯,脸盖白布大概又指的是秘庭成员。

加洛维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以沉默相对。

本来就没想让加洛维有什么回应,菲尔菲随意揉了几下泛红的眼眶道:

“等到了帝国,我一定要去那个什么二世皇帝那问问!

问问他皇帝是不是就这么当的?!

无所不用其极,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

而加洛维瞥了眼义愤填雁的勇者,内心为那帮秘庭成员哀悼了两句。

被这个勇者盯上,八成是没啥好下场了。

并且如果不出意外,那个二世皇帝指不定连勇者开口都不用。

为了维持和勇者的良好关系,直接将那群倒霉蛋斩了祭旗。

又在听了勇者一路絮叨后,二人总算到了特尔斯城的圣城教会前。

站在这座宏伟建筑之前,仿佛都能让每个人感受到自己渺小。

在璀璨阳光映衬下,镶嵌着的彩画玻璃似是在熠熠生辉。

雕刻于教堂各处的神明雕像,更是无不体现着其庄严肃穆。

认为已经将对方送到地方的加洛维,正打算告辞。

却意外被勇者拉住衣角,今日已是第二次被人强行拉住的加洛维,眉宇微不可查的一蹙:

“怎么了,菲尔菲大人。”

菲尔菲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个,你能不能再,再陪我走一截?”

从其脸上明显看出存有畏缩之意,加洛维感觉有些奇怪,暗想道:

“这家伙是在害怕?”

能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都感到害怕?

本就对特尔斯城教会现在真实态度有着一丝兴趣的加洛维,见此异状,自无不可道:

“呃,好吧。”

菲尔菲暗松口气,自认勇者的她,自是不可能对任何威胁产生恐惧之感。

而能让她如此作态的原因嘛……

穿过外围无人看管的铁门,加洛维跟随菲尔菲二人走入其内。

然后隔着老远听到了,大门紧闭的教堂内传出了如下对话:

一道略显尖锐,但明显是上了岁数的男声吼道:

“你们说勇者跑了?!还哪都找不到?!

我不都和你们说了,勇者大人去哪都要盯紧了吗?!”

另外一道稍显年轻的声音,弱弱道:

“可那是勇者大人啊,她要去哪,我们又不能拦,也追不上啊……”

随后这人又更加小声道:

“再说了,你也没说要我们紧盯着勇者大人啊,现在来马后炮?”

“你在说什么?!怀斯?!”

“没有!没有!”

不用看,加洛维都能想象出,这怀斯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的模样。

那名年纪偏大的男子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清了下嗓子,又厉声问道:

“还有!是谁不给勇者饭吃的?

勇者饿出什么毛病了?你们负责吗?!

还是你们去拿圣剑拯救世界去?!

莎迪!”

被点到名字的女声,慌乱道:

“啊,啊?”

“我昨天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主,主教大人您,您说得是……”

女声清了下嗓子,模仿这主教的语气道:

“她要吃什么,随她便,不用管她!”

那道年纪偏大的男声,沉默片刻:

“我说,莎迪。”

“主,主教大人。”

“你,念得经文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噫!”

“我说的意思是,她要吃什么就给她什么?随她便,不用管是什么要求?!不是让你们不管她吃喝啊!!!”

“这,这也不能怪我啊!还不是主教大人你……”

大概是被对方瞪了一眼,女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动静。

此时,已经走到教堂门口的加洛维紧抿着嘴,表情古怪。

即便耳朵不如加洛维好使,菲尔菲也听了个模糊。

而这也是她明明遭到刁难,却没有直接暴走,掀了教会屋顶的另外一个原因所在。

……

身着主教华袍的吉尔斯看着眼前不成器的修女,神父,轻叹口气。

昨日刚得知新勇者诞生后,他便第一时间通过神所赐予,教会独有的传送阵回到了典法国中心,维拉利尔大圣堂。

将这件事报告汇给了,教皇格伦南。

毕竟在典法国看来,勇者,尤其是毫无特殊背景的勇者,和他们典法国从来都是天然的盟友。

于是,在得知这次的勇者也是个“本土”的无根浮萍,教皇格伦南虽表现的并没有多么外露。

可吉尔斯还是能看出对方隐藏的兴奋。

然而随后格伦南还是隐晦,提了下有关“启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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