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必亚决定去旅游。

他把他的想法说给西弗勒斯听后,他的学长只是平静的喷洒毒液:“我想聪明的、知道什么是理智的先生不会错过他的开学时间?”

他当然不会错过开学。

阿雷必亚眨眨眼,他也很想继续留在这里,肮脏破败的蜘蛛尾巷,但却是他的学长的家,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

但在他弄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之前,或许他需要一段一个人思考的时间,在他发现他对自己的学长有占有欲,并且越来越强烈之后。

才刚离开那里,他的心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飞回蜘蛛尾巷。

站在可以全览蜘蛛尾巷的高处,阿雷必亚最后看了一下那个依旧阴暗破败的街道,高耸的烟囱伫立于蜘蛛尾巷旁,与周围矮小的房屋格格不入。

烟囱的另一边光鲜亮丽,富丽堂皇的别墅区与贫穷肮脏的蜘蛛尾巷只有一步之隔,在阿雷必亚的视野中尤其富有冲击力,就像天堂与地狱间只有一块玻璃一般。

他深深的凝视那棵参天大树,高大的巨木在这个视角也显得微不足道。

西弗勒斯和莉莉还会像之前一样每天坐在树下,一起探讨魔药,一起学习魔咒吗?

摇摇头,将脑海里的东西全部删除干净,阿雷必亚走进一家男装店。

一个金色长发的男人走出男装店,他身穿宽大的T恤衫,下身是阔腿长裤,长发被一根头绳高高挽起,身后背着一个运动腰包,看起来莫约十八岁。

拿着一张地图,阿雷必亚身边的空间开始扭曲,仿佛被旋涡吞噬,下一秒,他消失在了科克沃斯。

——

淅淅沥沥的雨滴击打在密集的树叶上,雨水夹杂着尘土划过树干,沁入树根。薄弱的绿叶承受不住越来越重的水滴,时不时的弯弯腰让依附于它的水珠顺着叶片落下。

雨水滴在阿雷必亚的身上,就好像落于荷叶,豆子一般圆滚滚又完好无损的擦过他的衣服,无法让他沾到一点水汽。

他没有理会密集的雨点,小心翼翼的捧住身下正开得艳丽的红白色的花,剩下的根茎他也没有留下,嚏根草是缓和剂的配制材料之一,不贵,但是既然遇见了,他也不会放过。

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挤出茂密的灌木丛,哼哼唧唧的挤到阿雷必亚的衣服下躲好。

阿雷必亚放下手里的嚏根草,捧起死死扒住他衣服的小动物。

这只黑色的像小耗子,又像鸭嘴兽的东西是嗅嗅,他无意间发现这只受伤的嗅嗅,用了一点魔药之后这只嗅嗅就赖上他了,赶也赶不走。

一个透明的罩子环绕在他们周围,嗅嗅见淋不到雨了,便伸手在自己腹部的兜里摸索,要么取出一小块金子,要么翻出一根被揉得惨不忍睹的草药,它倒出来的东西全部被它扔到地上,阿雷必亚挥挥手,将这些嗅嗅的收藏品全部收入口袋。

抱着嗅嗅离开灌木丛生的密林,他们的帐篷搭在一片空地,早上升起的火堆已经被浇灭,周围布置了防守的魔纹,挡得住野兽却挡不住从天而降的雨水,好在帐篷做了防水处理,不然他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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