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109年,轩辕王朝,纪梁国,阳城。
作为轩辕王朝末等诸侯国的最小城池,阳城位居西北,人员稀少,阳城百姓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以往的阳城很少出现人员聚集的情况,都在为了各自的生计忙碌。
有的借助牲畜耕地,有的捕获小型异兽取其内丹准备献给大人物,但是今天阳城正中央的处刑场却十分热闹,在木头和绳索搭建的简易处刑架上绑着两人一兽。
其中一人身型肥硕,面容猥琐,唤名谄。此刻他的表情十分狼狈,双股都在打颤,他的旁边是帮助他为非作歹的异兽墨豚,一只通体黑色体型硕大的野猪,特殊的地方在于只长了一只眼睛,在猪头的正中间。
而围观的百姓中男女老少皆有,都对处刑架上的两人一兽指指点点甚至破口大骂:
“畜生啊,畜生!就是那头肥猪糟蹋了我的闺女!”
“终于抓到他了,这个混蛋祸害了多少黄花姑娘!”
“还有那个小混蛋,也不能放过!”
突然,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女子大声呵斥,引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少年身上。
少年是那谄的奴隶,他和妹妹是被自己的父母以三斤小米卖给谄的,所以少年被戏称为三斤,少女被戏称为小米。
少年身形消瘦,浑身上下都被鞭挞出血痕,脸上也被烫出马蹄状的奴隶印记,而在血痕之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是被主人长期虐待导致。
此刻他的头颅下垂,眼角的余光望向人群中那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少女。少女不住颤抖,瘦削的身形因为悲伤过度而显得摇摇欲坠,少年却对她报以微笑,对他而言,她活着,他死了也无妨,从小到大,只有她把他当人,只有她把他当成自己的依靠。
少年名为齐稷,少女名为齐秧,但此刻的少年却看不到一点奇迹。
他被卖给谄后,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免遭毒手,对谄言听计从,帮他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因为谄答应只要他听话,就不会碰他的妹妹。
此刻处刑架上的谄颤颤巍巍开口道:
“是他,都是他,那些事都是他自己做的,不是我指使的,杀他,杀他,放了我......”
少年依旧没有抬头,因为他心中有愧,为了自己的妹妹,他不得不去做那些腌臜事,而此刻他也心甘情愿赴死,只是下一刻,让他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在那人群中,一个手持杀猪刀的屠户竟直直冲向齐秧,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屠户手中的杀猪刀直直捅穿少女的腹部,溅起数道血花,而那少女根本来不及躲闪,更来不及在死之前多看两眼那个疼爱自己的哥哥。
那屠户在暴起杀人之后,跪地惨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小畜生,我也要让你体会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哈哈哈哈......”
看到那一幕,齐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啊!”
悲伤至极的喊声响彻整个处刑场,而周围的百姓也被这一幕深深震惊,神色复杂,但更多的人是带着解气的眼神,甚至有人开始起哄:
“杀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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