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晚的父母走了两年了,他们离开时,泠晚才满周岁。
由于老爷外出找寻夫人,不知何时而归,遣散了府中众人,就留了位管家钱伯。
钱伯忠心耿耿,独自照顾小少爷,到了三岁这天,按照老爷的吩咐,又将少爷给送到了城南的肆家。
肆家家主肆拓,其妻单蕙莘,两人与泠晚父亲是莫逆之交。
当时泠晚父亲正要外出寻其夫人时,找到两人,只说了句,“若我两年之后还没回来,将我儿接走抚养长大。”接着便翩然腾空而去,夫妻俩是一句话也没与他说着。
往后的日子,肆拓与单蕙莘夫妻两人,也在此期间经常到这泠府上去看望泠晚,与他玩耍。
他们对这个聪明伶俐,又不爱吵闹的孩子充满了喜爱。
夫人单蕙莘,总是带着亲手制作的糕点,看着泠晚吃得津津有味,她满心欢喜,脸上盎然溢彩。
夫君肆拓,虽是公务繁忙,可只要抽出时间来,都会陪泠晚读书写字,教他一些道理。
这也导致了自家儿子肆多的不满,于是当泠晚被夫妇俩正式接回肆府之时,肆多在饭桌上对着泠晚说了句,“你去找你自己的爹妈,这是我的爹妈。”
泠晚听闻后扔下碗筷,奋身夺门而去,单蕙莘急忙上前将他抱住,抚摸着他的头,安慰着他。
怀中的泠晚使出浑身解数,仍是不能动弹,气得一嘴咬在了单蕙莘手上。
可这一嘴下去,震得是自己牙齿生痛,单蕙莘的胳膊上却一点牙印都没有。
肆拓揪起肆多就按在了身上,对准儿子屁股就是一套连环巴掌打下去。
“啪!啪!啪!啪。”
痛得肆多哇哇大哭。
泠晚在单蕙莘怀里是挣也挣不脱,咬也咬不动,一时间也是委屈至极,心里涌上一股酸楚,想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可惜又忍不住。
等肆拓教训好肆多,呵斥着让他站到墙角,面壁思过,肆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捂着屁股走了过去,站在墙角仍是哭哭啼啼。
单蕙莘将泠晚安抚好后,继续抚摸着他的头,想要平复一下他的心情,可这泠晚就是不愿转头,小脑袋偏在一边,还是在生气。
“你也过去站好。”肆拓冲着单蕙莘怀里的泠晚指了指,单蕙莘狠狠瞪了他一眼。
肆拓谄笑着,“夫人,孩子都小,不好好教以后怕是长歪了。”
单蕙莘听完叹了口气,无奈的起身过去坐了下来。
泠晚瞅准机会又要跑,左脚才刚迈出,右脚还未抬起,就愣在了原地,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现在是动也动不了。
而后小小的身躯,犹如傀儡牵丝,受人驱策,又飘到了墙角,与肆多站在了一起。
肆多看到从门前被移到空中,然后又被迫飞到墙角的泠晚,想起自己之前顽皮时也被自家爹这么教训过,瞬间有了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涨红着脸,想笑又不敢笑,已然是忘了屁股墩子才吃过的巴掌。
等泠晚冷静下来后,肆拓心念一松,泠晚瞬间浑身轻松,已经可以动弹,但他站在墙角依然是不服气,气鼓鼓的盯着墙。
“兔崽子,给老子听清楚,这泠晚就是你的兄弟,以后要再敢说这些混账话,老子打烂你屁股。”
肆多听罢急忙点头,捂着自己的屁股,生怕是再被揍一顿一样,“爹爹我再也不敢了。”
肆拓又看着此刻还在生气的泠晚,想到这孩子的父母,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琢磨着有空了再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消息。
心中虽然知道情况凶多吉少,要不然怎么舍得离开孩子那么久,可一直还是劝说着自己不要往坏的方面去想,万一呢?
“晚儿,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说话不干净,你就还嘴,要是敢动手,你也揍他,受人冷言冷语两句就跑开,这不是男子汉的行为。”
见到泠晚依旧听不进去,肆拓有些无力,这孩子平时看着乖巧懂事,但要真生起气来,那性子也是倔得很啊。
肆拓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谁要和我骑马去?”
两个小孩听见骑马瞬间来了精神,马上转过头来,异口同声道,“我要去!”
肆多和泠晚那脸上的泪痕都还挂着,鼻子里还吹出了鼻涕泡泡,脸上却是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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