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宗主那就是个贪财事多小心眼子脑子有病还自命不凡的老【哔——】登。”谢鹤川毫无顾忌地翻了个上天的白眼,“总之不是什么好货。”

“不过,崽儿,我刚听你说,你最近跟着姜家那小妮子结识了姓梁的那小子——”

剑修说着皱了皱眉头:“怎么说,孔明达那个老登又趁人不注意欺负梁小崽了?”

“又?”易砚之猛地抓住重点。

谢鹤川伸手挠头:“对啊,当初梁小崽刚到剑宗的时候,我们本来是打算将他的住处安排在隔壁老杨那里的。”

“毕竟他们石林峡那地广人稀,又是一山的剑器双修,资源更丰富,离着咱们炼丹的岐凰峰和那头玩药的青崖谷还近,也方便两头不时派两个人替他瞄一眼病。”

“那会三长老和老杨连住处都帮着梁小崽安排好了,结果孔明达那老【哔——】登出关后第一件事,就是硬给他的住处挪回他那边去了。”

“他说这是什么他‘故友之徒’,他放别处照看不安心,非得给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算对得起‘挚友’——他是宗主他最大,我们几个之前跟长留剑仙也没什么交情,这会说不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人又给领走了。”

“嗐!要说梁云怀这小孩也是心眼实诚脑子发轴。”剑修无奈低啐,“其实他当时但凡态度坚决一点,闹一闹、撒一撒泼,或者干脆借着‘伤没好,不宜过多挪动’的由子,说要留在石林峡,也就能留下来了。”

“——宗主那老登虽然心眼子小,但面子他还是要要的,梁小崽好歹是长留剑仙的唯一亲传,他给人挪窝前,总也要先过问过问本人的意见。”

“奈何这死孩子当日弱气得跟个鹌鹑似的,别人说啥他就是啥,看他那样子,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孔老登救了他小命,他欠了人家千八百万灵石没还呢!”

谢鹤川边说边撇了嘴,一面撩了衣袍下摆,大咧咧屈膝坐了地:“小砚之,你刚来剑宗,可能还不大清楚,归元剑宗内部并不像外人以为的那样,是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

“实际上,像咱炼丹的岐凰峰,隔壁炼器的石林峡和对面玩药的青崖谷——咱们这些除剑术外还要修习其他东西的地盘,是并不完全归属于宗主管的。”

“也就是说,如果把整个归元剑宗类比为一个国家的话。”易砚之搓着下巴接过话茬,“宗主相当于皇帝,长老们算是天子近臣,而我们这几处地方,就等同于是拥有一定实权的诸侯国?”

“咦惹,小朋友史书学得还挺不错。”剑修咂嘴,顺手撸了把幼童的脑袋瓜,“可以这么理解——总而言之,我跟老杨他们,包括内门的某几个长老,我们本身是并不怎么认可孔老登,也不爱听他的话的。”

“但剑宗数千年以来的规矩就是这样,我们再不乐意也没别的法儿。”

“是以等着梁小崽从石林峡搬出去后,我们几个就不能再明着赶上去照顾他了——赶上去那就得被大长老他们训斥为不敬宗主、违逆宗主意思之类乱七八糟的……”

“但我很清楚孔明达的性子,当年的长留剑仙对他那派点化之恩,这时间肯定被他扭曲成不怀好意或者故意炫耀了——梁云怀落他手里没个好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