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森和威廉赶到温彻斯敦后,并没有能立刻解决凶杀案的大事。
因为格莫侯伦侯爵死了。
这是整个东部的大事。
戴森也不得不密切关注了。
作为东部少有的大贵族,他的死简直是一场盛事。
他一进郡城,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新闻。
见面的问候语都是“你听说了吗?”
入城后的威廉比之前还紧张。
戴森还是想了好一会儿,才理顺清楚这里面的联系。
简单来说,格莫侯伦侯爵在东部的地产里有一座千帆城,同时他作为索姆河公爵的女婿,将此列入了迎亲的礼单,于是千帆城根据转赠,成为了格莫侯伦侯爵夫人,也就是丽塔维亚子爵的领地,丽塔维亚子爵的姨妈,嫁入了爱尔兰王子的外甥,实际上是私生子的黑塔伯爵的世系,在黑塔伯爵恐怖的世系里,她和外甥(?)还是表侄孙成了情人。
这位情人叫做马克鲁玛克,是个公务员,也就是个外国人,一个小市公务厅的终身职员。
在黑塔伯爵的孙女跟着叔父旅游后,为了掩盖一件不伦的丑闻,于是与他结婚,并把带他了回来。
这位有着高尚情操的外国绅士,随行还带了他当吟游诗人的表弟。
佐治亚大公后来认下的私生子里,就有一位是这位诗情浪子的种。
根据这种七曲八拐的关系,那位可敬的没有留下姓名的夫人为自己情人申请到了一份格莫侯伦侯爵的继承权,并以索姆河公爵的影响,极大可能要到了在东部中比较富裕的千帆城。
而那位情人碍于黑塔伯爵的亲缘,不得不根据协议高尚地放弃一切安达卢西亚王国境内的地产,而把它转给自己目前最亲的表弟。
鉴于诗人已浪漫地在嗑完半瓶棕椰酒后以为挑战巨龙,实际上跳崖而死,那么这份继承就有可能落到此时尚无任何贵族地产的威廉头上。
戴森必须考虑友谊,和威廉这些时日无条件对自己的支持,这时候他必须顶上,也无条件地拼命地帮助他的这位好友争取继承。
在这件大事里,他们已经无暇顾及一个缩在小城镇里招摇撞骗的可能的黑巫师。
此时的温彻斯敦,宴会是一套兼一套的,到处都是无所事事,又热情聚会的人们。
戴森和威廉也是热情的一员。
在郡长举办的又一次高端聚会里,戴森和威廉没有任何抗拒,就接受了邀请。
为了朋友,戴森甚至都没有嫌弃这座“豪司”的东施效颦,拙劣地追求王都审美,和设计失衡,导致宴会室的异常狭窄。
比弗利给贵宾准备的精致包厢大小的空间里挤了一屋子人。
想想都窒息,更何况亲自在此。
戴森感觉自己等在了过节的候车室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抬头是人,低头是脚。
还来来往往老有人。
宴会厅的中心,是一个小小的圈子(真难为他们还能拼一个圈子),里面是郡长和温彻斯敦的一些大人物们。
其中一个正是他们原先想拜访的温彻斯敦郡大法官。
他们打听到这位大法官也对侯爵的遗产有点兴趣。
这也是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告状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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