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从豪华马车上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盒,递给了欧阳师叔。
“我这次要坐镇商会,分身乏术。叶寒这小子,就麻烦师弟你帮忙照看一二了。”李叔笑着说道。
欧阳金锋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很实诚地接过了木盒。他打开后,一股浓郁的药草香气扑面而来。
“师兄真是大手笔啊。这‘银灵草’可是炼气期修士的绝佳灵草。”欧阳金目光闪动道,“内门弟子每月能领取三株银灵草,一般情况下到手就会使用,不会有剩余。”
“师兄你这一出手就是六株,而且都很成色不错,看来师兄有特殊渠道啊。”
“哎,打工人也要留些压箱底的东西吧”李叔玩笑道,“难不成师弟看不上?那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了。”
“怎么会看不上,那就多谢师兄的灵草了。叶寒他是师兄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我帮忙照看一下也是应该的。”欧阳师弟双目微眯,嘴角微翘,欣然地将木盒收下。
“若还有灵草,还望师兄留一些给师弟。”
“哈哈,好说,好说!”
李叔会心一笑,紧接着二人一顿寒暄。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欧阳师弟便向李叔告辞,架着马车离去。
马车内已有十四名孩童,又正值热夏所以车内的气味并不好闻,但车内的空间足够伸展拳脚。
叶寒抢到一个窗边的位置,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凉风吹拂,让他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借着看窗外的景色,用余光打量着车内的每一个孩童。
车厢内的气氛略显压抑和紧张,有些孩童的眼中流露出傲慢和优越感,仿佛生来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而另一些孩童则畏手畏脚,胆怯不安,似乎担心自己的安全。这种分化使得车厢内的氛围显得有些不自在。
在这十四名孩童中,有四个孩童身穿锦袍,华冠丽服,非常引人注目。他们的神态非常高傲,好像已经认定了自己未来的成就必定非凡。而其他十个孩童则穿着普通衣服,看起来非常普通和平凡。他们有些坐在角落里默默不语,有些则试图与那四个锦袍孩童搭话,但得到的却是冷漠和无视。
这些锦袍四人被六个孩童簇拥着,他们聚在一起霸占了不少位置,对此其余人也有些无奈。
这六个孩童说话圆滑,善于观察眼色,看样子家里人没少和权贵打交道。他们不断地恭维着锦袍四人,用各种华丽的言辞赞扬他们的家族和地位。
锦袍四人对于恭维的话他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但这六人的恭维让锦袍四人感到格外舒畅,他们拳头紧握,面红耳赤,好似已经通过了招生考核。
在阵阵恭维声中,锦袍四人中年龄最小的孩童,大概是八九岁左右的样子,他已经被吹捧的找不着北了,鼻孔朝天,脑袋一热就把家底都抖了出来。
叶寒对这六人胡说八道的能力深感佩服。
从他口中得知,这锦袍四人是江陵县的权贵子弟,他们的家族与李叔的商会关系密切。原本商会给他们的名额是七个,但不知为何李叔突然改口只给四个名额。由于李叔的权势和影响力,锦袍四人的家族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一安排。
听到这个消息后,车厢内的其他孩童都感到十分震惊。江陵商会在江陵县的影响力巨大,几乎无人不知。商会以江陵命名,产业遍布整个江陵县,连县令大人都对李叔毕恭毕敬。
听到锦袍四人的家族居然能从江陵商会得到这么多的名额,这一消息让车厢内的气氛更加紧张和压抑,叶寒看到其他孩童的表情都变得紧张起来。
此时,恭维六人组中年龄最大,恭维话说的最有水平的一位“人才”突然开口。
“我爹是商会的一位执事,之前为商会立了大功才换来我这一个名额,而且李会长还亲自上门观察一番才准许的。”
“没想到几位公子居然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小人佩服。”
其他五人一听,纷纷表示佩服,并向锦袍四人靠拢,以他们为首。
原本就畏手畏脚,缩着身子的三个穷苦孩童,听到这番话后神态更加胆怯,直接缩在角落,不敢言语。
叶寒心中明白,这个名额得来不易,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四个锦袍孩童的家族肯定与李叔有某种利益交换,否则不可能轻易获得名额。但他不会戳破这个事实,以免成为众矢之的。于是,他也选择待在角落里,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马车继续向北奔去,途经一个县城,接了十四个孩童,休整一夜后,又继续上路。
这十四个孩童与叶寒这批人有些不同,他们大部分都是锦袍华服,只有两个普通孩童。
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厢一下变得拥挤。
可笑的是,谄媚六人组发现新来的这批孩童也有实力,便又开始巴结起新来的孩童们。只不过是谄媚六人组变成谄媚八人组。
经过四天的奔波,马车终于在正午时分抵达了名为“出云谷”的地方,这便是归一门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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