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到这么大雨,还不要命地往外面跑。”

盛诀实在是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他现在真的对程苒无可奈何。

这底线是一再降低。

他拖拽着程苒,粗暴地把她扔在沙发上。

程苒如傀儡一般任由盛诀摆弄、发泄,了无生气。

盛诀看了她一会儿,确认她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他才收回目光去收拾她洒落一地的行李。

精神萎靡的程苒瞥见他的动作,猝然站起来,奔过去,“你放下,不用你收拾。”

来不及了,盛诀捡起一件男士衬衣,怔了怔。

他身形晃了晃,双眸喷火,“这是谁的?”

程苒吓傻了,无措地摇摇头。

那件衬衣被盛诀随手一扔,他捏住程苒发抖的肩,厉声质问:“我问你,是谁的?”

“是……是小叔的,有一次我淋雨,衣服打湿了,他借给我的。”

盛诀双手无力垂下,连连后退,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程苒,然后,轻轻吐了一句,“你走吧。”

程苒微愣,“你……”

“滚啊!”盛诀暴怒,“程苒,我警告你,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你最好在学校里藏好了,被我撞见了,我饶不了你。”

盛诀走了,孤寂的夜里,程苒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与她无声的眼泪作伴。

她把那一沓盛诀给她的钱放在茶几上,再次看了看房子熟悉的布局,她前几天误入一条小巷买的一束百合花还在肆无忌惮地盛开着,盛诀还嫌弃太香冲鼻子,也不知道她走后,这百合的命运会不会跟她一样,被扫地出门了。

她在这儿快一年了,生出了些不该有的想法,把家里装扮漂亮,以为她能住很久。

不能再想了,程苒不再犹豫,拖着行李箱投进了雨的怀抱。

二楼,盛诀看着程苒的影子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他才晃悠悠下了一楼,呼吸着她留在这儿的最后一丝气味。

……

程苒无处可去,打了个车游荡在城市间。

看着计程车打表数字狂飙到五十元,她连忙喊停车,司机一踩刹车,直直地把她拉到了一家酒店外边。

站在酒店门口,程苒正要进去,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把她拦住,歪头眯眼,“小姑娘一个人啊。”

程苒没理,本能地避开陌生男人。

“长得真嫩啊,楚楚可怜,要不要哥哥陪陪你啊。”

程苒还是没搭理他,拖着行李慌不择路要走,也不住什么酒店了。

身后的男人紧追不舍,“跑什么啊,你说吧要多少钱,钱不是问题。”

辛辣的酒味刺鼻,程苒忍不住犯恶心。

她强撑着,警告他,“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男人一听,笑了,“报警?你不如抱我?”

“警察来了都得喊我一句爹,我这身份,在京市横着走,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说着,男人一脸横肉坠在程苒面前,程苒没提防,吓得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哎哟,我的小可怜,怎么还摔了,让爷好好疼疼……”

骚扰男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抓住男人的衣领,拧住脖子,往后一拖。

男人摔在大理石上,发出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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