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火靠着门槛,双手抱作一团,头向后倾斜,似出神又似在耐心听着这痴男信女的故事。

也就是说张刃一月前就离开了升仙镇,冰天火想自己差不多也来了一月的光景。

“麻烦描述下张刃的面貌。”谢雨莲继续问道,语言虽冷淡,但语气包含了些许对被害人家属安抚的温柔。

“你这么一问,我还真记不清楚,只在他求亲的那天见过一面,长相过于路人了,没有记忆点。”许侃皱眉低头沉思。

“你刚不是说他英俊吗?”

“是小女一直反复这么说,但我真无法记得他的样貌。”

“好的,现在跟我去客栈认领尸体吧。”谢雨莲起身,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以稳健的身姿向门外走去。

冰天火满是好奇凑过来地问道:“仙师是已经有眉目了吗?”

“这个张刃极可能用了幻颜术,这个术法会让对方看到自己想让对方看到的样子。”

“还有如此实用的法术,那我岂不是可以干一件坏事就换一张脸。”冰天火听得起了兴趣。

“这个法术,不难学会,但需要幻颜花作引,幻颜花几百年开一次花,生于悬崖峭壁之间,很少有人见过。”

“如此说来,这个张刃很有可能就是升仙镇的人,故意伪装容颜来骗婚。”

“是的,只要找到这个人,就离破案不远了。”

许侃听着二人的对话,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很有希望,弓着身子,作辑祈求道:“如果你们能破此案,我愿送一件当铺里的宝物给你们。”

“不需要”

“此话当真。”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格局一下高下立判。

“诛天查案,天经地义,不受奖赏。”谢雨莲推辞道。

冰天火自惭形愧,用手捂着脸,羞愧地微低下了头,弱弱说了句:“这才是大义啊,我居然还想把我当的东西要回来。”

“你当了什么东西?”谢雨莲用剑柄托起冰天火的下巴,依旧摆着冷酷的审问脸问道。

“从家里带出的首饰之类的”冰天火被她那张脸泛起的无形压迫感吓得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帮你赎。”

冰天火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谢雨莲就带着许侃出门了,

冰天火顿时心花怒放追了上去,心想:仙师总是用最冷漠的语调说最温暖的话,爱死了。

“仙师这就不对了,无功不受禄。诛天不收百姓钱财,我亦不收不劳之财。”冰天火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会交给你一个任务。”

“仙师这太刻意了吧,显得像我贿赂了你。”谢雨莲对他的放纵倒让他感觉自己不配了。

“一件只有你才能做的事。”

“只有我能做?”冰天火听着有些不解,但也无法从谢雨莲的表情上获取什么。

另一边的烬言也没有闲着,还在观察尸体。

她的手指上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浑身除了妆容的红色,呈现一种异样的白,随后他注意到在她的指甲缝在红指甲油的掩映下有有一个血口。

当即拿起一把小刀,向手腕处捅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当心我判你个羞辱尸体的罪名。”清月跳起来开始叫喊。

烬言投以一个极为不爽的眼神,冷笑一声说:“凭你们的榆木脑袋破不了案,才是对死者最大的羞辱。”

说罢,他利落地将小刀拔出,一把扔到了清月的脚边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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