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想追问,但岑大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借着时辰晚了,便带秦翡回去了。

回了岑家已经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岑鹤珏归了家,秦翡也自然不用再去找岑大夫人一起用饭。

而且岑鹤珏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正好解决了秦翡的难题。

殿前副指挥使庞稠三十岁生辰,广邀京中权贵,岑家也在受邀名单内。

最要紧的是,秦翡记起了原书一个关键情节,同顾念息息相关。

若是秦翡没记错,在庞稠生辰当日,秦琇为了刁难顾念,在庞家诬陷顾念偷了宋京澜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后来还是宋京澜设计替顾念解的围。

只是她记忆有些模糊,那定情信物究竟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个玉坠子。

秦翡想了想,又让鸳鸯去岑大夫人那儿问,府里有什么玉坠子。

岑大夫人连忙让人送来了好几个匣子的玉坠子。

秦翡从里头挑了几件出来,又让二丫去了趟从家递消息。

“……”

“……”

翌日,晨光熹微,庞家外放了足足两条长街的鞭炮,前来赴宴的宾客如同流水一般进府。

这次生辰宴分了男女宾席,女客待在府中花厅闲聊,男客则在南边的院子里饮酒作乐。

今日秦翡是和岑鹤珏一块来的,按照席面规矩,半道上分开。

秦翡没来过庞家,但同殿前副指挥使庞稠的妹妹庞相思倒是有过几面之缘。

庞相思先前同谈花交好,同为秦琇的狗腿子,先前还一起害过顾念好几次。

这次兄长生辰,庞相思也是显摆了女主人的风头,呼朋唤友,秦琇来了后,也热络相迎。

秦翡向来是看不惯这些人,入厅之后,众人按照规矩跟她行礼问好。

她也不愿意坐在那堆人面前显眼。

直到秦琇起身准备入席。

秦翡一同起身,略快于她几步,又在半道上停住。

秦琇一个没注意,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个趔趄就往前扑。

扶住她的人更是让人意想不到。

“八妹妹?”

秦琇蹙紧眉,见秦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三姐姐也太不小心了,走个路都能平地摔。”

秦琇纵然再不想同秦翡道谢,还是只能忍下这口气,“多谢八妹。”

“这玉坠子是你的不?”

秦翡瞧见脚边有块玉坠子,连忙拾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抢了过去。

“这是我的。”

秦琇抢过玉坠子就戴在了腰上,神色十分紧张,“多谢八妹。”

秦翡挑了下眉头,“哦。”

也没再纠缠,秦翡就入了席,顾念很快也赶到了,庞相思和好友本来还想奚落几句,见秦翡拉住顾念坐在身边,也就只好闭上了嘴。

“……”

“……”

席面用了大半,秦翡是吃的不亦乐乎,顾念倒没什么胃口,大抵是瞧见秦琇来了,神色恹恹地。

“顾姑娘。”

庞家一个婢女走了过来,对顾念询问:“今日相府只有您一个人来吗?夫人来了吗?”

顾念闻言点了两下头,“夫人在照顾我二妹妹,今日只有我来了。”

婢女听了这话,有些抱歉,“顾姑娘,门房那儿在清点各府送来的礼,有个小厮他搞混了顾家和另外几家送来的礼,可否请姑娘过去认一认?”

顾念也只好起身,“无妨,我随你去吧。”

庞相思和秦琇的目光早就落在这一边了,见顾念同秦翡说了两句话,就径直离开了花厅。

秦翡这次倒是很安分,坐在席面上继续吃。

庞相思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秦琇接话:“相思,你方才是不是喝多了酒?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庞相思闻言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秦琇一并起身,“我陪你一起回院子里吧。”

“多谢殿下。”庞相思挽住秦琇的手,余光还落在席面上的秦翡身上。

还吃着。

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她们的动静。

秦琇同庞相思对视了一眼,转身从花厅出去。

黄莺莺则留在了席面上,目的只为盯着秦翡。

秦翡前半盏茶还安安分分,冷不丁却撂下了筷子,就要起身。

“怎么了殿下?”黄莺莺问。

秦翡捂住肚子,训斥说:“嘶,你们庞家怎么回事?饭菜是不是不干净,我肚子怎么这么疼啊。”

黄莺莺啊了声,有些慌乱,“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我去茅房。”秦翡四处瞧了瞧,“茅房在哪儿?”

黄莺莺挠了下后脑勺,“这……”

“你有空吗?”秦翡急切地看着黄莺莺。

黄莺莺嘴唇动了两下,“有是有…但是……”

“那就别说了,带我去吧。”

秦翡一把抓住黄莺莺的手,就冲出了院子。

黄莺莺都没看清楚方向,只瞧秦翡抓住一个婢女问了个方向,就拉着黄莺莺冲向了茅房。

“不是殿下,您、您别拉着我进去啊。”

黄莺莺被拽到茅房门口,抓住门口的大柱子不肯进去。

秦翡捂着肚子,“你不来一下?”

“我不来了,您、您方便吧。”黄莺莺欲哭无泪。

“行行行。”秦翡松开黄莺莺,“我这边有点急,你要是想进来就来哈。”

黄莺莺连忙点头,见人进了茅房,才走到不远处的石椅子上坐下。

“黄姑娘,我家殿下在哪里呢?”

二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正好瞧见黄莺莺在,连忙询问。

黄莺莺连忙指着前头的方向,“那儿。”

二丫连忙跑过去,一边大喊:“殿下,带纸了吗?殿下?”

黄莺莺心里都有些佩服这主仆俩,好歹都是姑娘家,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要脸面。

那茅房的门开了下,二丫连忙进去,声音也不断从里面出来。

“殿下。”

“殿下,你还好吗?”

“你这吃坏了多少东西啊…呕…咳咳咳……”

“殿…呕…殿…呕……”

黄莺莺坐在外头,都感觉闻到了一股恶臭味,一下没忍住,也趴在草丛边干呕起来。

殊不知茅房门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打开了。

主仆俩猫着腰钻进了另一头的草丛,二丫在来时就已经把位置摸清楚了,领着秦翡绕过小路,径直走到与南边院子相连的湖心亭。

从容见她们来了,连忙问:“殿下,您找我有什么事?”

秦翡往后瞧了几眼,压低声对从容说:“去小树林。”

“什么?”从容大惊,上下打量秦翡。

“顾念的事。”

秦翡一看就知道这人多想了,摆了摆手,“快跟上,顾念有危险。”

从容听到顾念的名字连忙跟上,一边问:“殿下如何知道顾姑娘有危险?究竟怎么回事?”

“方才顾念被庞家人支了出去,紧接着秦琇和庞相思也跟了出去,留下了一个黄莺莺监视我,一瞧就是有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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