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容止过来时,程悦早已睡下。他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去找了沉鱼。

从沉鱼处肯定了程悦已经在着手抢宋家的生意。便道:“将东街的铺子空出来给她。还有,给她安排几个可信之人。”

“是,王爷。”沉鱼知道,她家王爷对南姑娘上心了。

二日一早,沉鱼就出了门。程悦今日无事可做,便在屋里看书。

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不大会儿,就做起梦来。

梦里,宋宴清日日留宿五福巷,与卫连容亲密无间。还给那未出世的孩子起了名字。

卫连容一口一个宋家嫡子,说什么若不是谣言。她的孩子也不可能被以义子之名才能住进宋府。

还怨当初沈氏就不该将她以将士遗孀之名让她住在庄子上。害得她的孩儿也不能名正言顺的进入宋家。

宋宴清若是以义子之名将孩子接回宋家抚养,还能落得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

程悦还梦见宋宴清两次去她的坟前看望她,给她烧了纸钱。说了许多小时的事。将一个深情的男人演绎得十分到位。

老太君和沈氏也去过五福巷看望卫连容。还说明日要为她和孩子上山祈福。

自宋宴清回归那日做的梦实现之后,程悦每日盼着再做梦。可后面一直未能入愿。要么模糊不清,要么第二日忘得一干二净。

今日,她倒是将梦记得真切。

程悦醒了,正好瞧见沉鱼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个老妈妈和一个小丫头。

“姑娘,你吩咐的事办妥了。”沉鱼指的是租铺子一事。她还说:“王爷得知你准备开坊花轩,给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人来。”

“这位嬷嬷裁布缝衣,很是手巧。萍儿对量身定尺很拿手。”沉鱼介绍着。

宋家乃是天子近臣,且十分受重用。燕帝不止一次想除掉容止,自然的,容止要反击。

所以,程悦才说这是共赢的买卖。

程悦点头,“那好,下午就着手将铺子整理出来。明后两日便可以开门做买卖。我这边也请了几位绣娘。到时开起来,不至于忙得毫无头绪。”

吩咐完,转而对沉鱼道:“你去找陈老板拿布吧,要苏锦好料。”沉鱼应下后转身去忙了。

想到方才那个梦,程悦眉目动了动。起身出门。

二日,宋老太君和沈氏带上十个护卫坐上前往梧桐寺的马车。

梧桐寺坐落在皇城以南,有五六十里的路程。坐马车得花一个半时辰。

宋宴清一再劝阻老太君,路途远,她身子不好,让她别去。但老太君为了宋家嫡重孙,她乐意走这一趟。

宋宴清想陪同,奈何卫连容这边又说肚子不舒服,便没有跟去。

一行人行至梧桐寺山脚下休整。一同在这里落脚还有不少人。

“老太君,夫人,出来透透气吧?”信儿掀开帘子,先扶沈氏下来,再去扶老太君。

这时,一身着长布衫的算命老道士朝着几人走过来。老太君看到来人,一脸疑惑。转而便听得:

“施主,贫道见你命犯三灾,此行极为凶险,不若打道回府?”

“去去去,哪里来的臭道士,在这里胡言乱语。”护卫队长狄抚上前来赶人。

老太君还在愣神,人就被狄抚赶走。犹能听到那道士还在嘀咕的话:“此灾便是车前遇险,缘由因起。”

因起?何意?

除了老太君还在沉思之外,其他人都未当一回事。

“母亲,去那边坐坐吧。”沈氏和信儿扶着老太太往一凉亭去。

落坐后,丫鬟伺候着老太君喝水,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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