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的左眼闪着金光,居然可以微微睁开一些了。

他终于重见光明,看见模糊的画面:

一个娇美的女孩跪坐在沙子上,一只手捂着眼,流出大概像是血的红水儿。

她的面露委屈之色:连一点点擦伤都可以把她新幼、稚嫩的皮肤刮疼,更别说一块石头正中眼球。

那眼睛原本是月殊的;一个普通的人类的眼睛,又怎么挡得住一记重重的飞石?

若不是她的体质非寻常人类,石头打到坚硬的眼眶骨,碰到了硬茬,反被弹开去,那只珍贵的左眼恐怕已经完全变成了肉糜……

月殊明锐地发现,自己的左眼虽然看得见了,但并不是完全恢复,仅仅是像早上起来被强光刺激,怎么用力挤弄眼部的肌肉,都没法再睁大一点点。

但他不在乎,咧嘴笑开,享受着一点点从零到一的喜悦;

再看那女孩:

面容凄美,

可那五官形神,分明是原先那妩媚裸女的模子里刻出来的——仅仅是年幼了一些。

这不足以让月殊软下心来,心中推测到:

“没想到误打误撞,砸到了老子的眼睛……不过正巧,原来的旧眼睛坏了,我新眼睛又看得见了。”

“肯定和翁夏的臂骨一样,失而复得,坏死之后,方能蜕变成金手指!”

“只是不知道,我的眼睛,有什么牛逼的技能?”

“便试一试!”

月殊下定决心,扭头看去,对翁夏说道:

“砸她的眼睛!”

“把眼睛砸烂了,砸得越烂越好!”

说完,月殊拿起一块石头,就冲了出去,也不管翁夏口中的巨鱼云云,只觉得自己重获新生,无所不能。

翁夏也捧起石头跟了上去,就怕月殊他没有足够的石头拿来丢;再加上亲眼目睹,那女孩一直都只有被砸的份,懦弱地哭哭唧唧……

砰!

砰!

砰!

女孩的眼睛被一颗又一颗的石头砸,单纯地用手掌去挡,即使想要睁开左眼看,却挡不住月殊的投石速度太快,几乎没有的间隔。

没有了月殊的眼睛来看,怎么看得明白那石头变化多端的来路?

月殊一投,翁夏一递,五六颗石头被像机关枪一样打得女孩眼球烂糊;

于此同时,月殊的左眼也越发舒适地睁大,眼皮再也没有一开始那像挂着千斤坠的感觉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畜生,毫不留情地对女孩这般,而且她也没有任何强烈的反抗的意图。

就在自己的视野快要完全清晰,他才发现:

在自己新生的眼睛里,那女孩的身体居然恍如透明:

从外到里,皮肤、粘膜、血管、骨骼……从内到外,丹田、经脉、气流……而在她眉心位置,还有一条鱼儿!

鱼的形体若隐若现,在不断痛苦地挣扎。

而从那鱼的身体上,源源不断地有绿色的水流蔓延出来,流入她的左眼里。

那眼球,在被月殊不断破坏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愈合。

显然,那绿色的水流将左眼治疗。

月殊只要停下投石一会儿,自己的左眼又会渐渐地失明——

要是永远这样持续下去,月殊可没法永远夺回光明!

那时,翁夏正在急急忙忙地从怀里拿出石头,递给月殊,可却发现没有手来接,才看去:

月殊面露难色,手中的投石动作顿了一顿。

翁夏还以为月殊终于打算放过女孩,可没想到,他居然回过头跟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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