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将五年前在无崖山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马脖子听后也不知是作何感想,两人之前的交集并不多,如今能在此地相遇着实有些意外。

“马老大……”

“哪里还有什么马老大,叫我马大哥就行了。”马脖子打断道。

这一刻,秦烈突然觉得这个马脖子和五年前有些不同的,似乎变得沉稳了许多,身上的戾气也去了不少。

“马大哥……我就是想知道当初我被抓回无崖山后,那北茅村的村民……”

马脖子叹了口气,拿起面前还未喝过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又给自己续上,直到三杯酒下肚他才缓缓地将北茅村被屠村的经过也叙述了一遍,不过自然是省去了其中田秀被侮辱的那一段。

秦烈听后,也是心头一紧,他没有想到无崖山的督军竟然会如此残忍,连无辜的村民百姓都不放过。

想到这里,秦烈也是拿起酒杯闷头啜饮,毕竟在他看来北茅村村民的死跟他也脱不了干系:“那田秀姐和田二呢?”

“他们没事,不过……”马脖子抬起头看着秦烈,想起过去的种种,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小子今日来这月上梢是来找乐子的还是来找麻烦的?”

“马大哥,你不要误会,我虽然不是来找乐子的,但也决然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马脖子顿时也警觉了起来,“当年北茅村的事儿若不是你小子,无崖山的督军也不会跟来,还嫌麻烦惹得不够吗!”

秦烈急忙解释道:“马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当初我都晕过去了,是你让田二帮我背回了北茅村,所以这么算下来你也有一半的责任。”

马脖子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因为田秀的缘故,马脖子不愿多提及田二的事,于是就岔开话题:“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刚才就在隔壁听着你不断地打听月上梢掌柜的事,说!今日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秦烈并不想与之发生口角之争,毕竟以他的身世,还是低调行事得好。而且看架势,这马脖子应该与这月上梢有些干系,不然也不会出这个头。

所以秦烈也就不再隐瞒,直来直去地说道:“实不相瞒,马大哥,我今日来月上梢要找的人就是月上梢的掌柜,人称铁算盘的徐若夫!”

“徐若夫?”马脖子眉头一紧,质问道:“是谁跟你说月上梢的老板是徐若夫的!”

秦烈还以为其中是有什么隐情,毕竟刚才那个叫幽兰的女子说这里的掌柜是个名叫花姐的女人,“马大哥,你先不要激动。实不相瞒,家父与那徐若夫的祖上颇有渊源,要不然也不会就此登门。”

马脖子上下打量着秦烈,其表情阴晴不定,看样子并不相信秦烈的话:“空口无凭,你可有什么凭证?”

“这……”

“看你穿着打扮不似寻常之人,腰上的那把长刀也不似俗物。说白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小子的真实身份,五年前又为何会被抓到无崖山做劳工。不过能平安无恙地从豹子头手底下逃出,想必也是有些过人的手段。”

秦烈见对方是不相信自己刚才的说辞,但说实话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和徐若夫的关系,便灵机一动,从怀里将一块青玉双鹤云雷玉佩拿了出来。

“马大哥,你可识得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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