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去了趟银行,结果被告知他购买的是封闭性基金,还未到取出的开放期。
别说五百万,连现有的一百万都拿不出来。
楚音咨询了贷款,银行评估了他的资产水平,贷十万块都够呛。
他想再劝张连枝不如趁这个机会跟楚家做个了断,做人家的情妇表面风光,但私下没有人会看得起她,可想到固执的母亲,那通电话最终没打出去。
真的要动陈邵风的卡吗?
花了陈邵风的钱,他还能心安理得地拒绝丈夫的亲近吗?
意识到在给自己估价,楚音猛地打了个寒颤。
因为这件突发的事,他再没心情去管自己的生日,心神恍惚地回家——司立鹤的家。
楚音拧开门把,一打开家门,愣住了。
三束半人高的粉红白巨型雪山玫瑰花束摆在客厅中央,几千多朵清新鲜艳的花堆堆挤挤挨在一块,几乎将整个客厅填满,而毛绒绒的灰泰迪站在站在花束中间,腰身上绑着颗银白气球,球面是司立鹤用金色彩笔写下的“happy birthday”。
上一秒楚音还深陷在凑钱的愁苦里,下一秒就被突如其来的生日惊喜砸中,他呆呆地站在门口,一时之间做不出反应。
司立鹤从铺满玫瑰的花道里走来,笑着问他,“高兴傻了?”
楚音生锈的大脑开始运作,昏昏然地往里走,踩到了脚下的玫瑰,有了实感才张嘴,“你怎么知道......”
刚开了口就被司立鹤堵住。
司立鹤边品尝他柔软的唇舌,边往他的手腕上戴了什么东西,冰冷的质感紧贴皮肉,不多时就染上了温热的体温。
等司立鹤放开他,他低头一看,是一只价值不菲的18k金自动腕表。
“本来想送你辆车,考虑到你不怎么自己开,所以换了表。”司立鹤替他扣实了金属表带,低声说,“咚咚,生日快乐。”
楚音的眼泪哗啦一下流了出来。
司立鹤微怔,楚音已经哭着抱住他的腰,他好笑道:“不至于感动成这样吧。”
他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送花、送礼物,本来就是交往期间的义务,更何况今天是楚音的生日,这样值得纪念的好日子,身为交往对象的他绝不该错过。
好吧,虽然之前每一个情人的生日他都从未到场,也不会花这么多的心思,但他想,楚音到底还是有点不同的,至于不一样在哪里,抛去跟他最长时间不说,大抵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楚音与他合拍。
司立鹤把抽泣的楚音从怀里扯出来,亲亲他泪湿的脸颊,跟人告状,“果果不配合我绑气球,挠了我一下。”
自从那次在陈邵风的住处后,果果就不大待见司立鹤。
楚音一看,司立鹤的手背果然有一道抓痕,他替果果道歉,“果果不是故意的......”
司立鹤笑了笑,“你真偏心。”
但他总不能真跟一只小狗计较,所以楚音要替果果受过。
两人边亲边挪到客厅,没去主卧,倒在花里做。
果果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叠在一起的两人,绑在腰上的气球晃啊晃。
楚音害羞,司立鹤衣服脱了一半,在楚音的强烈要求下把果果赶到特地布置的小狗房,折回来把人摁住,“现在可以了吗?”
楚音点点头,放松身体让司立鹤弄他。
结束时花都被压扁了,花瓣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水液。
司立鹤把楚音抱到盥洗室——他特别喜欢抱楚音,有时候故意撒手,楚音怕掉下去,会惊慌地手脚并用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好似他是楚音唯一可以攀附的树枝。
回到主卧,司立鹤无意发现楚音带回来的测谎仪,丢到床上,和楚音玩,算是事后温存。
楚音盘腿坐着,穿着司立鹤衬衫,有点大了,松松垮垮地遮住大腿。
他把五指搭在测谎仪的凹槽上,司立鹤搂着他问喜欢什么姿势。
楚音咬了咬唇说都喜欢,又问了几个边缘的问题,楚音一一回答,测谎仪没有半点反应。
司立鹤根本不信这玩意,要是测谎仪有用,警察局抓人都不需要审讯,得省多少事,所以他把手搭上去,让楚音问他。
楚音无端地想起很久之前母亲说过的话,“男人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能太逆着他们,也不能太顺着他们。你不能要求他们爱你,爱是最大的谎言......”
尽管知道他和司立鹤终有分别的一日,现在的幸福不过是水中月雾里花,但如果今天不问,大概再也没有机会。
楚音沉默片刻,呼吸都放慢了,郑重地问:“司立鹤,你爱我吗?”
司立鹤眼神动了动,他全然没料到楚音会问这样一个危险的问题。
爱这个字眼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有那么一瞬间他不想回答,但楚音亮晶晶的眼神期待地望着他,好似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微微一笑,很轻地吐出一个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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