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曦月将记忆中的众人对上号时,宝亲王身旁大太监王钦连滚带爬地闯进来,嘴里面还哭噎大喊:
“福晋!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都被这慌忙的声音吓了一跳,福晋不由得站了起来,呵斥道:
“发生什么事了,怎的半点规矩也没有?”
王钦老脸上满是悲切,重重下跪,哭喊道:
“皇上驾崩了!”
众人都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尽管这几个月宝亲王忙的脚不沾地地侍疾,监国,连进后院的时间都没有,虽有所猜测,但真正到来的那一天还是惊惧不已。
随后而来的是欣喜,谁不知道宝亲王是内定的太子,这泼天的富贵,就要轮到她们了。
还没等福晋继续询问,一旁的青樱坐不住了,连忙问
“王爷呢?”
众人有些诧异,随后又习以为常,富察琅嬅眸色暗沉,这个青樱又越俎代庖。
王钦回到
“王爷已经进宫了,让福晋打理好府中上下,准备进宫举哀。”
高曦月从记忆中找到了,有些无语,封个侧福晋和国哀一个日子,就像她在六月去布雪,不吉利。
福晋很快打理好重华宫,很快变成了统一的白。
随后为大行皇帝举行葬礼,早、中、晚三个时段要亲自进行举哀祭拜。宗亲大臣,皇子命妇等都要为“大行皇帝”守丧。
将大行皇帝的死讯昭告天下,从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背后取出遗诏,嘱宝亲王弘历继位。
宗室2年零3个月内不可以婚嫁和举行宴会。京师百姓一律着素服百日内不可以奏乐嫁娶,京师内的寺院需撞钟叁万下以示哀悼。朝廷奏本27日内一律用蓝色印章,一百天内的奏本批复一律从“朱批”改为用“蓝批”。
将“大行皇帝”的梓宫移入陵寝进行安葬。随后由新帝撰写谥号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
二十七日的国丧终于结束,高曦月看着镜中的自己,美貌依旧,却瘦弱许多,显得更加柔弱了。
太后刚得到封号崇庆,就听到前朝老顽固张廷玉上奏先帝未曾废后,应立景仁宫皇后乌拉那拉氏为母后皇太后,新帝生母熹贵妃为圣母皇太后的消息,气愤不已。
太后重重放下茶杯,冷哼一声道:
“张廷玉这个老顽固,先帝金口玉言,与乌拉那拉氏死生不复相见,他还敢提,存心和哀家过不去!去请皇帝!”
一旁的福珈为太后轻轻扇着扇子,安抚道:
“皇上是个孝子,您一定是唯一的太后。”
太后没等到皇帝,这对半路母子本就是利益的结合体,如今大业已成,相互成就变成了相互牵制,都在盘算对方手中的底牌。
弘历觉得,若两宫并立,可以削弱太后手中的权利,乌拉那拉氏底蕴深厚,又与太后是死敌,有她吸引太后的注意,就没有精力往他的后宫和前朝伸手了。
可这件事若自己决定,不就宣告要和太后对立吗,自己刚登基,后宫根基聊胜于无,前朝钮祜禄家虽无能臣,太后却与呐亲来往,这一闹,前朝后宫没完了,新帝即位,不能出差错。
不过弘历不急,毕竟乌拉那拉氏是青樱的姑母,青樱最是重情,会来找他的,届时也有了正当理由。
养心殿内,龙涎香飘荡在恢宏沉重又不失文雅的西暖阁内,弘历身着深青色便服,身姿挺拔俊逸,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极为清俊,纤长的睫毛随着一双凤眼浮动,眉头紧蹙,神色不明。
因为他正在处理一些治丧期间的一些余下的无关紧要的折子,多是些表示对先帝的痛心与哀悼的,话一个比一个多,写得一个比一个长,乾隆眉头紧促,内心不耐,都是皇阿玛给他们惯的,却又不得不一个个批改:知道了,知道了……
养心殿西暖阁又为亲贤殿,平时皇帝在正殿处理不完的政务可以搬到这里,休息休息在处理,也可以接见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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