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外。

申时。

没人注意,此刻贾府范围外的商贩、流民、少了大半有余。

唯有一些身着大汉护卫军的兵卒,似乎

贾似道重新换上了一身官服,金印紫绶,尽显当朝三公的威势。

他是特地奉天子旨意从皇宫内,再次潜回府邸,带上伪造的调令,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同时,解开了樊稠身上的麻绳、铁链,还多灌了一坛子烈酒。

书房内,一阵酒香四溢。

至于吴用,则是被藏在了贾府暗室内。

这正是商议后,计划的一环。

唯一问题是,他不清楚那些隐藏的刺客,藏在何地。

“大人...”

管家抹着眼泪,带着哭腔。

“小的听说西凉之地,民风凶悍,普通百姓都是如此,何况是那些敢去刺杀天子的西凉刺客...”

“万一不小心暴露了,他们对大人不利可如何是好,再说就是办成了,天子那里...”

“大人,要不还是趁机逃了吧?”

“...”

“你懂什么,瞻前顾后才是大忌!”

“从本官离开后,你带上本官的幼子,还有几万两银票,乔装一番,立刻逃出京城。”

“本官若是回不来了,你且当他是你的儿子,好生照料,如若无事,本官自会找到你们。”

贾似道紧握着拳头,目光之中,闪过一缕黯淡。

但有些东西注定逃避不了,唯有沉着应对。

为官数十载,直至位极人臣。

哪一次的危机,不是拼着性命,从生死当中爬过来的。

最后交代一番后,贾似道深吸了口气,面上重新恢复的云淡风轻。

大步,从府门离开。

向着皇城北门的方向,一路行去。

只求刺客们,能主动现身。

一切顺利。

让他戴罪立功,搏一线生机。

“嘶!”

脖颈上的寒气,打乱了贾似道的思索,来不及张开,嘴巴也被一只油腻大手,给死死捂住了。

带着一股御道北街最南头,鼎香楼家独有的香肉味道。

看来此人,跟他口味很像。

呸!

这都什么时候了。

贾似道拼命甩头,面露惊恐。

但是心里,隐约泛起喜意。

“说,我家先生、将军何在,为何不见他们出来?”

“不说,就宰了你。”

“...”

“百夫长,你捂着他的嘴,让他说什么?”

“这倒也是。”

“老子现在松开手,你要是敢大吼大叫,便立刻宰了你。”

“咳咳。”

贾似道瞪着眼睛,差点被捂死。

干咳一阵后,才悄悄打量起身前的六人。

俱是大汉护卫军的装束,但显然是伪装,应该是西凉董卓派来的刺客无疑。

“先生有机密要事,早已带着随行的十位西凉勇士离开了。”

“临行前,先生将差事交由贾某,还有樊将军。”

“可是樊将军贪杯多饮,贾某拦不住他,现在已是醉的不省人事。”

贾似道从袖内,掏出调令,以及从吴用、樊稠身上搜来的印信,一一亮出。

言语间,尽显真诚无疑。

甚至,面上仍带着几分胆怯。

小心避开,脖颈上的短剑。

“绝不可能,还能有什么事情,比杀天子小儿更重要!”

“先生就算是要离去,也肯定要告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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