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与夏瑜此事此事之后,便好似有了一层隔阂,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如同两条平行的河流,虽然方向速度都一样,但却并无交汇。

但杨乐还是陪着夏瑜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宁波府,此地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国之将亡,热闹非凡,人来货往,码头上更是人头攒动,摩肩擦踵。两人等了两日,买到了南下去广州的船票。

置办齐备吃穿用度的东西,便上船一路顺着海岸线南下,半个多月的时间便到了广州,杨乐下船的瞬间,甚至感觉不适应,好似地面如海浪一般的摇晃,使人站立不稳。

两人又在码头休息了一阵,吃过饭,叫了两辆人力车,到了一间会馆门口,夏瑜自己进去了许久,杨乐由于没有入会,只是看住行李,蹲坐在门口等着。

“杨兄,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夏瑜出来,身边还有一位年轻人,圆脸短发,面相和善,夏瑜接着介绍道“这位是陈干事,带我们去找住处。”

陈干事对杨乐微笑着点点头,便头前带路,走了没一会,就到了一栋洋房前面,他带两人进去,对着大厅边上坐着看报的一位老者问道“老张,还有清静些的房间吗?”

“有,要几间?”老张抬头反问,陈干事看了看夏瑜,夏瑜自己答道“两间。”

老张拿出一本册子,为两人做了登记,又分别给了两把钥匙,收了两块大洋,这是十天的住宿费还有押金,又带两人上楼认了房间,便走了。

“夏兄,杨兄,二位先在此小住,待会里为你们租到合适的房子之后,再搬也不迟。”陈干事有些歉意的说道,说完也告辞了。

杨乐两人各自回房间,收拾了行囊,收拾的差不多了,又一同出去吃饭,“杨兄,我今后便在会里做些文书工作了,不知你是何打算?”夏瑜吃着饭问道。

“夏兄不必费心,我自有去处。”杨乐回道。

此后的几天里,夏瑜每日早出晚归,如同打工人上班那样准时、忙碌,好似整日里写一些抨击清政府,号召汉人反抗的文章,虽然累,但是夏瑜却做的非常有激情,每每与杨乐谈及此事,都是眉飞色舞,义愤填膺。

杨乐则不置可否,他深知这中华大地上真正被压迫,被剥削,真正有战斗力和斗争性的群体们,大多都是不识字的。

这几天里,杨乐也没闲着,这广州城内遍布了大大小小几十家武馆,洪拳、蔡李佛拳、咏春、猴拳等等,杨乐从小的拳馆开始,一家家的带着礼物上门讨教,当然还是输多赢少,拳馆的人看他姿态谦逊,礼数也到位,倒也没有为难,反而有些大度的老师傅会对他点评指导几句。

又这般过了几天,夏瑜搬进了复兴会帮他租的房子,杨乐没有去,还是住在洋楼里,每日出去武馆讨教武艺,身手倒是越来越好,拳头也越来越重,与他同龄的三代弟子中也就一些自小的童子功可以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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