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简单。
“师兄!拂煦师兄,可还安好?”
拂煦在想京墨的事,一时走了神,见华菀菀正一脸关切望着他。
“尚好,走吧。”
牢房的门已经打开,他们自由了。
“师姐,师姐,唔——”华菀菀一走出牢房,便扑在京墨的腿上哭。
京墨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华菀菀关系并不亲密,承受不起她这般,但随后还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从三十二年前认识到现在,她从未见过华菀菀如此伤心。
兴许是吓着了。
只是过了好一会,华菀菀还伏在京墨的腿不起来。
拂煦无奈,叹了口气,上前拉起了她。
对京墨满含歉意说道:
“请姑娘谅解,菀菀受了惊吓,以致神思恍惚,错把你认成她真的师姐了。”
拂煦说着从荷包掏出一颗小药丸,给华菀菀吃了。
这就称她为“姑娘”了呀,之前说好同门相称的。
京墨似是毫不在意:
“无妨,真人不必解释,眼下我们尚未脱困,还需从长计议。”
听到她脱口而出的“真人”二字,拂煦也愣了一下。
这个女子,竟如此聪慧敏锐。
京墨又问:“两位真人为何深陷于此?”
华菀菀吃了药,神思清明一些了,脸上似有不愤:
“我们被那刘城主给暗算了。”
“他假意好心助我去悬崖峭壁采摘珍贵药材,却趁我们不备之时割断绳索。”
“他看出师兄对我的关心,诓骗他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自己身上,等我们防备松懈之时,便割断绳子,把师兄推了下来。”
“我跟师兄绳索相连,也一并被带了下来,还好师兄反应快,立即掐诀御剑才免遭大难,否则那么高掉下来,不死也是重伤。”
确实,也就是拂煦,才能在几息的反应时间里做到御剑飞行,换了旁人,只有摔下去的份。
京墨听了都觉得后怕,那刘宏邈当真是杀人不眨眼。
“原来如此,幸亏真人法力高深。”
“你们掉下悬崖之后,如何进到这个山洞的?”
说起这个,华菀菀更是气不过:
“我与师兄掉下山崖之后,感觉此处妖气浓郁,我二人前来此洞探查,外头水池那的场景想必你也见着了。”
“当时他们正在虐杀凡人,我等正欲施救,却发现自身灵力已经消失了七八成,自然不敌,只能束手就擒。”
华菀菀说着,原本高昂的声音渐渐小了。
“是我拖累了师兄,我掉下山崖之时,被绳子扯伤了腰,行动受阻,师兄是为了救我,才被擒的。”
说完,眼神落寞起来,大约是在自责自己无能拖后腿,又或者是想起了一些久远的事。
“你们可曾见到漆垚。”
京墨把这间屋子四下打量了一番,并不见漆垚踪影。
华菀菀回:
“未曾,我们直接被带到这间屋子里关着了,关在一起的还有几位其他门派的师兄弟。”
说着便侧开身,京墨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四个人,动静搞得这样大,都没被吵醒,想来是情况不大好。
“我们刚到此处,发现这几位快不行了,幸好菀菀手上有“太行向日”,勉强给他们续命,不然再晚两日,大罗神仙也是不成了。”
拂煦说着,拍拍华菀菀的肩膀,像是在鼓励安慰她。
别自责,你救了人。
“这里可还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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