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树多,树多了鸟就多。就算是晚上,叽叽哇哇地也十分聒噪。
双腿已经趋于麻木,额头上不断冒汗,王虎喘着粗气问道:“还没到吗,还有多久啊?”
“快了,快了。”张白擦了擦汗,同样不好受。
“你特么这话讲五遍了。”
“你也问了五遍了。谁让你问的,你不问我就不说。”张白没好气道。
他们俩走了接近两个时辰,翻山越岭,不时还要躲避巡逻的北臧教弟子,对精神和精力的消耗都是巨大。
虽然王虎学习穿墙术后身体得到滋补,但怎么说也已经好几天未曾进食,能撑到现在,只能说他毅力顽强。
王虎咬咬牙,即便肚子饿的难受,头开始昏沉起来,他也没提出歇一会儿的请求。
上辈子打游戏,为了冲分,他能连续四宿不睡觉。打完最后一把,他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还有呼吸,室友都以为他寄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是一个怕吃苦的人。
关键是目标。
只要给他一个目标,他就能在达到目标前像永动机一样不知疲倦。
这时,前面的张白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王虎跟着住了脚步,不解道:“你要休息一会儿?”
“不对劲......”
“哪儿不......”
王虎还要问,刚准备张嘴,又不说了。
他也察觉到了不对。
安静。
太安静了。
除了他俩的呼吸声,就只剩下落叶声。方才的鸟叫,蛙鸣,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若隐若现的腥臭味。
王虎低声道:“什么情况,咱们暴露了?”
脚步一点一点向后挪,每次抬脚都控制自己身上的每块肌肉,尽量不发出动静,张白声音有些紧张:“别出声,慢慢往回走。”
王虎心中一凛,屏息弯腰静步。
黑暗中,两颗燃烧着火焰的珠子,时明时暗,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红光。
突然,一道低沉而威猛的虎啸响彻山林。无数摇摇欲坠的树叶纷纷掉落。
“吼!”
张白瞪大眼,直接转过身:“跑!”
不用张白提醒,在这虎啸的同时,王虎已经向后狂奔数米。
心里暗骂一声倒霉,王虎双腿抡得像风火轮,哪还有先前半死不活的模样。
黑暗中只看见幽幽的两只虎目闪烁。
犹如狂风过境,老虎没一会儿就追上来。
最开始是张白带路,所以是张白在前,王虎在后。此时掉了个头,变成王虎在前,张白在后。
虎爪高举,寒光森森,旋即便要像泰山压顶般拍向张白的脑袋。
好歹也是曾经的山海境,纵然没了曾经的修为,对危险的直觉还是相当敏锐。
张白看也不看,矮下身子。
那只利爪扑了个空,重重陨下地面,发出砰得一声巨响,居然凹下一个坑。
泥土有些湿润,那畜生抽出利爪又朝着张白狂奔袭来。
瞳孔猛缩,血液沸腾,肾上腺激素的刺激让张白反应格外敏锐,外加上前山海境的战斗本能,在利爪来临前张白险之又险向着地面一滚。
堪堪避过这一击。
而就在张白先前的位置,一颗同腰粗的老树竟被这爪直接从中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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