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浪潮拍打礁石,墨里科在其中发抖。战至此时,伊莱克斯早已放下了偷袭其他城的想法——要迅速建功就要依赖大队人马,稍有不慎就会被咬掉尾巴。

只有孤注一掷了。

迪莫感受着刀尖传来的颤动,一丝不苟地刻下去,若城门被轰开,他大抵是第一个殉国在城墙上的人。

他很想撒泼打滚然后举着喇叭让声音变成诅咒飞到城外,可他觉得自己不能那样。他就像那抽噎却又不落泪的孩子一般,后脑的奇怪感觉牵动着他燥舌,渴了,心中也迎来大旱。

“我怎么了。”

他越发狂躁,甚至开始想用刻刀在墙上乱勾一气,可这万万不行,可他又开始想用刻刀了结自己,狂躁,狂躁在心里奔袭。

他满脸悲伤和厌恶,假装是跌在了雪地里,是疼得打滚,其实没人看他,直到他的头撞上城墙后失去意识减缓呼吸。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迪莫,子弹还在城上乱飞,在城上的凹陷处明争暗斗较劲。林姆站在指挥部里,面色凝重。

这样的以下打上,短时间是难以攻破城门的,这毋庸置质疑,而使林姆忧心的便是:伊莱克斯也知道这一点,明知攻不下还要攻,这里面是有大问题的,他在准备着。

利维坦又绕桌走了一圈,突然皱起眉头“地道。”在林姆还没吃完惊之际,利维坦就已召人进来布署,随后拿起了冯已挑拣过的文件看起来。

“地道一事,只要发现了就很容易解决,而只要伊莱克斯撤兵,我们几乎就是赢了。”林姆在分析。“我看我们打击地道,伊莱克斯也不会撤兵。”冯接话。

“为什么?”林姆不解。

“没撤兵再说吧。”冯卖关子。

利维坦笑了笑,走进,摸了摸冯的头,这让林姆不知所措又十分惊奇“就我没看出来?不会吧!”

正说着.满身绷带的泰勒斯醒来了,他艰难地点了点头,看着卫生兵远去,他又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许多,想起了几个小时前他从后方入城,竞遭遇了几个敌人,扔掉刀鞘,右手握刀把在身后横刀,左手双指轻轻夹住刀尖,在闪转中出刀,人与刀一同甩出,奇快无比,让他打乱了敌方部署,为他掉头逃走留出了宝贵时间。过了半小时,身中数枪使他的防弹衣本身也给予了他巨大的痛感,看到兵站他终于晕倒。

卫生兵直接进入指挥部,汇报了泰勒斯的情况。

“林姆,马上把地道的消息放进军队,另外,让你的谍子把消息放到伊莱克斯军队中去;几天之后,战事平息。”利维坦的语气像是在发言施令,又像是在请求。

“谍子真的要死完了。”林姆嘟囔着出去了。

夜幕降临,第一天过去大半,攻城依旧没有停止,伊莱克斯注意到军中已有骚动,他下达命令:每个单位时间都应有三.分之一的人攻.城,每个单位组织伤亡没超过三分之二不准退后!

在他亲手开枪杀人后,军心似乎又稳了下来。

城内,一块地上的一块土微微隆起,巡逻兵马上悄声传递信息,隐蔽四周。几分钟后,第一条地道的军士被击毙,地道被炸塌。

卫生院中。

“告诉我吧,小祖亲,伊莱克斯确实没撤兵啊。”林姆向同来看望泰勒斯的冯说。

“伊莱克斯不会想不到我们猜到这是一场将被尝试用地道.取胜的战况,“冯顿了顿”所以他用了阳谋,以足够大的牺牲来挖地道,且要控制时间,让这些地道同时出现,就如同雨后春笋。”

林姆恍然大悟“他在赌我们城内没有能力做掉那些地道军士。”

尤其是当这些人同时出现时。”

林姆好像又更近一步“一面保持政城的威势,一面派人通过地道来分散我们的力量,在他人数优势又不在乎牺牲的条件下来消解我们的耐心和力量,那你和将军有什么方法?”

“都说了是阳谋,当然没办法。”冯在叹气。

相比于利维坦军中军事防御下兵士们对那军功有了可望可即的想法,伊莱克斯军中有些叫苦不迭:听说国家的经济危机已经扭转.为什么还要送命呢!

那汹涌的大潮看起来亦是倦怠了,潮中的人们开始怕死,有些暂无领导人物的营甚至已经开始有意通过藏人来早早退下战场。

战机似乎已经不可避免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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