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定，乌卓在傀儡术上的天赋绝非一般人可比。但是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宗门高层没人发现呢？
他若有所思，然后看了看门口值守的其他人，靠近乌卓然后低声问道：“乌师兄，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嗯，除了你，只有钟大为知道了。我们是在进门后才认识的。在青鸾宗，他算是我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了，其他人似乎都不喜欢我。”
“很好，这个秘密你要继续保持下去，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姜青神秘兮兮地说道。
“为什么？”
“额，因为门里的师伯不喜欢别人模仿他们，哪怕是模仿他们用的傀儡也不行，否则被人知道了你很可能会惹来麻烦！”
“这么严重？真的假的？”
乌卓有些不信地说道。
“当然是真的，我在青鸾宗混了这么久可不是白混的。我是为你好你明白么？”
“哦，明白了。”
“你和我很投缘，我决定交你这个朋友。你愿意到我店里当灵师吗？”
“当然愿意。不过，有工钱么？”
“有。”
“那太好了！我每个月能领多少？”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我还有几个要求你不妨听听。一，你进万灵阁之后，每天必须要抽出一半的时间制作傀儡，供本店销售。材料和傀儡方子我会想办法给你免费提供。
二，你要在一年的时间内学会二十种傀儡的制作方法。
三，你加入本店之后，至少要做满三年才能离开。三年以后，你要是想另谋高就，我才能放你离开。你能做到么？”
乌卓仔细想了想，然后有些犹豫地回道：“第一条和第三条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不过第二条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因为我听人说过，傀儡师是一门极其费时费力的职业，越是高等阶高品质的傀儡越会加倍。时间有点短，我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没关系，到时候真差个三两种不是问题，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你还是要把第二条当作我们交易的条件，尽力去做到才行。”
“好，这我可以答应！那工钱呢？”
“低阶灵师每个月的俸禄是两百灵晶，我就按这个市场价给你。要是你一年之后能炼制二十种傀儡，这个价格再翻倍，如何？”
“每个月两、两百灵晶？”
乌卓吃吃地说道。姜青还以为他嫌少了，正要说话，他又开口了。
“发、发财了！一个月两百，那一年就是两千四百灵晶，那我岂不是一年轻轻松松就能挣两千多灵晶？这赶得上我在材料房值守四五年的收入了！你没开玩笑吧？”
乌卓看起来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没有！你要是同意了，我回去就拟个契约咱们签了。”
“没问题，我同意了！”
姜青点了点头，虽然十分高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
乌卓虽然天赋异禀，但能不能在一年内学会二十种傀儡的制作方法，他有些没底。如果不能，到时候恐怕还要费心思再找其他人。
真那么做的话肯定会大大增加店铺的开销，店铺能不能撑得住，以及能不能找到符合要求的人，都是难题。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愿我的眼光没问题，没看错人吧。”
姜青这样自我安慰着，等乌卓办完值守交接，然后就带着他继续寻找名单上的其他人去了。
入夜，余满关了店门，坐在柜台后面望着账本发呆。
千金斋联合其他几家店铺仍在通过打折降价挤压万灵阁的生意，万灵阁不管是名气、规模还是财力都不如其中的任意一家，更别说面对那几家店的联手打压了。
虽然前几天姜青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给店铺招来了一些生意，但人的本能总是趋利的，这几天价格上失去了优势，来的客人一天比一天少，生意已经快惨淡到和之前一样了。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万灵阁重归沉寂、甚至是关门大吉，都是极有可能的事。
“吱呀。”
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店门被推开了，姜青的身影走了进来。
余满迫不及待地向他抱怨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姜青身后还跟着两男一女三个陌生人。
“师哥，我真不明白，咱们的生意明明都差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降价？就算咱们不可能再打六折，打个七八折还是可以的吧？总比让千金斋他们把咱们这样死死踩在脚底下强！”
姜青来到柜台旁倒了杯茶水喝，然后回道：“我倒是想，但是你觉得冯胖子他们一伙人会眼睁睁地看着咱们降价吗？咱们降，对方肯定会跟着降，早晚还会把咱们压到六折这个亏本线上来。”
“六折就六折，大不了不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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